城外的厄蒙脱部落常来侵扰,他们嗜杀成性,在阵前?虐待被抓住的俘虏,冲动之下,她领兵突袭厄蒙脱,一行两千三百余人差点有?去?无?回。
滔天的血雾困住了?珠古帖娜的心神,莽撞也使得?她被行刑惩罚,削回了?百骑长。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重病初愈后,她无?颜再拿回属于自己的符篆,自请前?往庸山关附近的眙邯一带调查易家通敌叛国的细枝末节。
今天正是她回程禀复的日子。
听了?约略台的话,一群人瞬间撤开半步,特别是其中受过?珠古帖娜训练的士兵,他们还记得?当时操练的时光是多么的惨痛,赶紧并队准备继续巡逻,试图里?这个帐子远一点。
领队正巧曾经因为不服气和她对打过?,结果输得?彻彻底底。
想起这件事,他面上?无?光,用手?肘捶了?一下约略台,“那你?还不像沙鼠一样躲起来?当心珠古帖娜刺你?!”
“我又不怕她。”约略台不屑一顾地把他们甩在后头,独自掀开帐帘。
比起面对年轻将士们铁面无?私,毫不心慈手?软的训练,珠古帖娜在和年长的前?辈相处时还是较为客气的,他猜想这可能是源自于她是从小被几个匈奴女人一同抚养长大的缘故。
进去?后,所有?人都已经在了?。
约略台用他那混浊的眼珠定睛一看,发现珠古帖娜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瘦小女人,不知道是谁。
帐内
珠古帖娜低头对程枭行了?一个抚胸礼,简单地说了?一遍自己南下的见闻。
接着,她直切正题,话音清晰嘹亮,“大王,我去?盘问了?几个小部落,他们都说从未和庸山关里?的易将军通信,后来我带着您的符节走往紧挨着眙邯的西羌边界,照您所说承诺供给他们十万斤精铁矿,求问他们的可汗,也没有?得?到和约略台带回来的消息同样的答复。”
程枭坐在上?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西羌可汗的回函,看完他抬眸和约略台交换了?一个眼神,“再跟我说一遍,广邑里?面的风声是怎么传的。”
被点到后,约略台立即正色,嗓音不复轻佻,从第一句“易将军疑似通敌叛国”的声音在市井间响起说到舆论哗然,此事成为所有?百姓茶前?饭后的谈资,最终由陛下一道旨意下去?,板上?钉钉。
狼皮椅上?的男人沉吟片刻,这些?都是他烂熟于心的话,再听多少遍还是一样,他有?些?焦躁地握紧拳头,注意到从进来开始就跪在地上?的人,用邺国官话叫了?她一声:“你?,说话。”
靛颏听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匈奴话,现在终于听到熟悉的话音,激动地抬脸,“你?,你?会说我们中原话?”
自从易府遭难,几乎所有?奴仆都被卖到澧北后,她挨过?鞭子受过?毒打,一路辗转流离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那里?人来人往,但说的都是自己听不懂的话,好不容易遇到几个长着黑眼睛,直头发的中原行商,她都感动得?想要拜谢上?苍。
有?一天,靛颏一如?既往被关在铁笼里?等待买主,她细瘦弱小的样子总被嫌弃,所以几十天下来还没有?人对她表示过?一星半点的兴趣。
挺好的,待在笼子里?等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