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裤子钻被窝,破旧铁床被他晃得“吱吱呀呀”响,孙立昆那年也不过是个竖着毛的小青年,自己困得眼皮都揭不开,还要听他在那喘。
气的跳下床,一把掀开被子,男人手上一顿,差点没被他吓痿。
孙立昆瞪着眼,冲他说:“操,就不能出去做?”
男人缓过神来,拽了几张纸,先把手擦干净,内裤穿好,才一脸坏笑地看他。
小刘嘿嘿一笑:“是不是你来感觉了?哥哥知道你还是个雏,没顾及你的感受,下次肯定注意。”
小刘和孙立昆平日里关系还不错,被他这么一搞,也不恼,还乐呵呵地跟他开着玩笑。
孙立昆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小刘贼笑:“女人味,香的咧,赶明儿哥教教你,自己要是来感觉了就先动动手。”
孙立昆瞪着眼。
小刘不死心,“不能憋着,憋着不好,哥教你生理知识呢,你那什么眼神。”
孙立昆气的直骂,“滚蛋。”
宿舍其他人愣了几秒,又忽地笑出声,其中一人咧开嘴,笑:“欸,我们昆儿是这屋年纪最小的,别带坏了人家。”
孙立昆觉得简直对牛弹琴,低声暗骂了句,转身钻进被窝。
男人的生活其实也挺简单,白天干活,晚上找找乐子,宿舍里虽说有十二人,但基本就没住满过,不是他晚上不回来了,就是他换身衣服准备出去了。
大半年后,孙立昆终于等来了一个技术考核的机会。
好在发挥正常,毫无意外的过了,后来领班传话,叫他去办公室一趟,去的时候孙立昆眉眼间都带着笑。
回来的时候确是咒骂连篇。
女领班说:“小昆啊,你现在可以不做学徒了,正常的去厂子里上班你愿意吗?”
孙立昆愿意的很,但掩饰住激动,笑着对女领班说:“当然愿意啊。”
女领班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一副我猜到了的模样,跟他细细道来。
“但是不是正式的,这个你知道吧?”
“嗯。”
“那就是兼职,兼职的话工资不是很高,能接受吗?”
“不高是多少,大概怎么算?”
女领班笑笑,伸出一根手指头,说了个数。
孙立昆脸色顿时黑了两个度,他重复了一遍,冷笑着,这都不是不高了,是低地不能再低。
女领班看出他的意图,试图说:“但是在撑个一年,就能转正了是吧,你可以考虑考虑啊!”
孙立昆没说话,盯着她看了片刻,看的领班都发毛,他才开口。
“我人是不大,但脑子是个全乎地,怎么的,就想让我在干一年苦力呗,你这说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