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瑭微微皱着眉看他,有点纠结。
他也体验过这种无法纾解的感觉,算不上痛苦,但很煎熬,好像腹部烧起一团怎么也熄不了的火,浑身都燥热难受。
如果只是一次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眼看着卡洛伊王爬起身,唐瑭小小的叹了口气,抬手拽住他的披风下摆,仰着脑袋看他:“陛下,只能来一次,不准多,我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卡洛伊王身形微顿,似乎是有些吃惊,垂眸看他:“你认真的?”
“我只是不想您难受,”唐瑭实话实说:“当然,如果您不想的话,也可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一片灼热覆盖,熟悉的气息强势逼近,天旋地转间就被压倒在床。
“怎么会不想?”艾尔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缓缓向下转移阵地:“宝贝,你可能还不清楚,你对我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唐瑭眯着眼睛,静静感受灼热的温度缓慢下行,从脖颈蔓延到锁骨,紧接着是布料被扯碎的声音——
“陛下,”唐瑭小声抱怨:“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睡衣。”
“衣柜里还有新的,一模一样。”
“新的不好穿,没有穿习惯的旧衣服舒服。”唐瑭轻喘着气,抬手拽住他的发丝,努力解释这件睡衣的重要性。
卡洛伊王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干脆埋下头去,以实际行动表示歉意。
唐瑭双眸猛地睁大,惊喘一声,紧绷的双腿夹紧王毛茸茸的脑袋,彻底说不了话了,只能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基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哀悼自己坏掉的睡衣了,意识昏沉间被伴侣拽进欲望的漩涡,心跳与思维都被撞碎,就连顺畅的呼吸都成了奢侈的事。
只有在被抱去沐浴的时候他短暂的清醒了片刻,迷迷糊糊的拽着手边的一缕长发,哑着嗓子问罪魁祸首:“一次?”
卡洛伊王身体微僵,沉默片刻,坚定道:“一次 。”
一根一次,一起一次,确实是一次......没错吧?
唐瑭艰难的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不出所料捕捉到了满脸心虚,又嘟哝着闭上眼睛:“骗子。”
他现在实在是有些累得很了,没精力去跟这个大猪蹄子理论,所以在意识模糊前使用了高阶精神力治愈术,打算等这家伙睡着了,把他一起拽进梦里好好理论一下。
纵欲过头可不好。
*
唐瑭这一觉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嗡嗡的有些懵,眼前一片昏黑,鼻尖溢入的是带着营养液气味的湿润气体。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营养舱内。
他熟练的摸索到营养舱的开关按下,一点碎光透进来,紧接着便是在耳边炸开的轰响声。
唐瑭茫然的坐起身,湿漉漉的营养液顺着他身上的制服滚落,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制服了。
即便梦境中他陪同艾尔外征,常年处于战时状态,穿的也是艾尔给他带的那些舒适合身的常服,毕竟他又不用上战场,只是一个在后方负责摇旗呐喊助威的吉祥物,兼备负责安抚王储狂躁的情绪的后勤员而已。
可现在,这件曾被王储殿下点名批评过的,完美暴露他纤弱身材的作战制服,却贴合的穿在他身上,这太不寻常了。
更不寻常的是,耳边不断响起的轰鸣声距离太近了,仿佛推开门就是战场。
唐瑭略微皱起眉,心下有一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