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没有啊,”祁临渊的态度和之前一样漫不经心,“随口说说,前辈刚才不也是随口说说吗?”
钱强冷笑了一声。
他看向郁锋,面色阴郁地说道:“郁导,你们组里的新人就是这么目无尊长的吗?”
即使是组里的小演员,对钱强说这个话郁锋都不觉得有什么,更别提祁临渊。
他见对方想找自己讨个公道,表面和稀泥,实则站祁临渊那边地回道:“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小孩子嘛,心气难免高一点,以后年纪上来了就好了。”
钱强被这话噎得够呛。
他盯着郁锋,后者仿佛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神色不变,最终钱强冷哼一声:“我知道郁导的态度了。”
钱强说完,直接就走了。
郁锋看着他的背影,到底冷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祁临渊对着钱强理直气壮,对着郁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抱歉郁导,给你添麻烦了。”
郁锋摆了摆手:“演员嘛,就是给导演添麻烦的,不是这里添麻烦,就是那里添麻烦。你演技上没添麻烦,别的地方补上,也很正常。”
梁诩低头闷笑,祁临渊也没忍住嘴角的上扬。
郁锋活跃了气氛,这才稍稍认真地说道:“小祁,小梁应该和你说过钱强的事,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但他背景在那里,我也没什么办法。你不要太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拍戏重要,嗯?”
祁临渊没有丝毫勉强地应了:“我知道。”
郁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去盯着工作人员收道具。
祁临渊往钱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很快收回视线。
明天还是城外的戏,涉及的演员众多,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
借着雪灾引发的流民潮,那桩当街鸣冤案的证人抵达了都城外。
他们伪装得足够像,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甚至手足还有冻疮。
然而他们还是被认了出来,在都城外,几方势力为了获得他们的控制权,展开了对峙。
在这场混乱当中,谢云归和邵珏就像两个局外人,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前者扶起了一个惊恐中跌倒的孩子,他看了眼对方的伤势,扭头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去城里喊个大夫出来。”
有人想拦住那个小厮,然而他看了眼谢云归,到底还是迟疑了下,放小厮进城了。
后者则是随便挑了个施完粥的灶台跳上去坐好,领着自己这边的人,百无聊赖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快点谈完分配问题,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在城外吹风。”
“邵大人说得有道理,”谢云归接过装粮食的麻袋,示意小孩在身下垫着,以免冻伤,自己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不是来维持城外秩序,就不要待太久,,徒增这些百姓的压力和伤亡。”
他们两个身份都不低,说的也合情合理,领头的几人便不再对峙,而是干脆掰扯起来。一个人说“这是我们的职权范围”,另一个人便说“陛下已经把那桩案件交给我们主理,这些人自然该由我们带回去”,再来一个人则是“还没证实这些人是否和那桩案件有关,应该先按匪类处理”。
他们争执不休,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新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如这样,将这些人交予我,如何?”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张满面带笑、却也是满面狡诈的脸。
有人脸色微变,也有人目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