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办公室里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第一份文件。
秦航的办公桌就在陈梓旁边,往往是秦航已经处理好了厚厚一沓文件,而陈梓第一份都才只看了一半。
陈梓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抬头时对上了秦航的目光。
他眼里溢出点生理泪水,说:“看我干什么?”
“看你什么时候能下班。”
“你想说什么。”陈梓说。
秦航下巴朝陈梓桌上的那堆文件抬了抬下巴,说:“处理完了才能下班。”
陈梓抄起两份文件就朝秦航那边砸过去:“真给你脸了——”
纸张纷纷扬扬飘落到地上。
秦航一一捡起,整理好了后,放回陈梓桌上。
陈梓要被秦航刚才说的话气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规定什么时候下班了?我才是老板。”
“嗯,老板。”秦航说,“所以老板快点工作,我想早点回家。”
陈梓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憋着气,一股脑将所有文件掀翻在地。
“爱看你自己看。”陈梓说,随后倒在座椅里,点开电脑上的扫地雷。
一点就炸。
当时他还没有想到,晚上回去将会接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
陈梓到后面根本叫不出声,哭也哭不出来,只能颤颤巍巍地用脸去蹭秦航以示弱求饶。
由于某种原因,第二天他成功地旷了一天班。
此后,陈梓比以前稍微老实了一点,没再在公司跟秦航发过脾气,就算再不满,也只是在回区的路上往秦航身上啃两口,气急了就啃在他脖子上,故意让他白天顶着这个牙印在公司里晃来晃去,像猴一样接受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只有这样,陈梓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陈梓头一次感受到这两天时间的珍贵。
不用早上七点起来,不用看复杂的文件,不用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陈梓都已经打算好明天要在家里呆一整天,但是在晚上吃饭时,秦航忽然告诉他:
“明天晚上有个晚会,兴科公司老板六十大寿。”
陈梓夹菜的筷子一顿,说:“谁?”
秦航:“兴科是我们长年的合作伙伴,明天晚会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陈梓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烦闷道:“那你自己去。”
“少爷。”
陈梓紧咬着腮帮,愤愤瞪着秦航,憋了半天说了句:“你给我小心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兴科作为C区的龙头企业,产业链分布广泛,今夜来祝寿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多。
宴会厅内香衣鬓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攀谈,脸上带着标准化的笑容,一来一往皆是恭维客套。
陈梓向来厌烦这种场面,寻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吃饱喝足后,他端了一杯红酒,慢悠悠晃到阳台上去消食。
八点整时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热场,然后就是兴科老板上台讲话。
陈梓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慢慢抿了一口酒。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航。
秦航今天到真打扮得像他的秘书,一身西装革履,提着一个公文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