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窗户外面的天空都泛白了十五才爬回床上。
这天晚上,朱老板带领着一帮光臂大汉再次来到这里。
在众人畏畏缩缩的注视下,他只带走了陈梓一人。
陈梓双手被一副银色手铐铐住,上面接着一根铁链,链子一端被朱老板握在手里,四个身强力壮的Alpha将他围在中间,他光着脚,像犯人一样被拽着往前走。
这是他第一次出房间,陈梓暗不作声地观察四周的环境,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触感微凉,耳边铁链偶尔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电梯,陈梓忽地停住了脚步。
铁链被拉直,朱老板回头看他,不耐道:“走啊。”
陈梓冷声问:“去哪里?”
朱老板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去了你就知道。”
他不再多说,硬生生将陈梓拉上了电梯。
电梯里面没有楼层数字,只有陌生的字符,看起来像是拉丁文。
朱老板按下其中一个,扭头趾高气昂地对陈梓说:“你给我老实点,今天带你见一见世面,看你还敢不敢更我横。”像是料定陈梓今天一定会被吓傻,他颇为愉悦地哼哼了两声,就连看陈梓那副冷山鬼脸也顺眼了许多。
电梯门打开,在外面守着的人娴熟地接过朱老板手上的铁链,拉着陈梓朝另一个方向走。
陈梓站着不动,背脊警惕地绷紧,Omega的第六感让他嗅到了空气中的那一丝不寻常,危险的警报被拉响。
那人与朱老板对视一眼,朱老板意味不明地抬了抬下巴。
很快,旁边一个人就递上来一根针管。
陈梓盯着那截针头,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发麻。
然而身后的Alpha反手就将他质押住,直接掼倒在地,陈梓脸紧贴地板,眼睁睁地看着针头扎进了皮肤,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陈梓便感觉到浑身乏力,脑子眩晕,脚步也变得虚浮。
随即,两个Alpha将他拖进了另一个房间,
十分钟后,陈梓再被拖出来时,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衣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性感暴露的服饰。
或者说是装饰。
那点东西,只能勉强挡住重要部位,但凡动作大一点,春光就能一览无遗。
陈梓的身体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似博物馆中供人观赏把玩的洁白瓷器。
可他背部伤痕还未愈合,殷红的痂印横梗在蝴蝶骨上,凭添了几分战损破碎感,更激起了人的施虐欲,好像只要轻轻捏,就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陈梓全身汗毛竖起,这群Alpha的眼神如狼似虎,让陈梓恨不得立马将他们的眼珠给扣下来,然后踩碎捏爆。
可事实是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管针剂量恰到好处,他能自己走路,但跑不了,也能说话,但不能大声吼,等于是活生生剥去了他近百分之八十的力气,让他只能安稳站立,绝无逃脱或挣扎的可能,更不可能扣下他们的眼珠。
他被拖着往前走,越往前,外面的声音就越清晰。
躁动的乐声,喧杂的人声,每一个音乐的节点都像是棒槌击打在他胸口。
大门超两边推开打开,一片喧闹繁杂、色|情淫靡的画面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件很大的地下会所,灯光昏暗,无论底下还是二楼看台都挤满了人,舞台上是两个兔女郎装扮的Omega,正绕着钢管跳舞,动作大胆火辣,一举一动皆是风情,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鞭子的Alpha,随着音乐的鼓点朝Omega身上挥去,在那细嫩的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唤来Omega痛苦又似享受的一声呻吟。
每每这时,场内的气氛便又会高涨几分。
除此以外,各个角落都有不同的春色,没人在乎这里是否是公共场合,也没人在意是否被人“观赏”,他们如同野兽,灯一暗,他们就露出了最原始的一面。
陈梓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下流、赤裸、充满情欲,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差马上扑过来将他扒个精光。
那种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只猎物,一只误入狼窝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