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清理一共用了一个多小时,张河给他缠上纱布,站起来的同时松了一大口气,对陈梓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对上他阴鸷的目光,他转而又看向秦航:“最近几天先不要走动,清淡饮食,忌油辣,也不要碰水,后天还要再换一次药。”
秦航点了下头。
秦航目光明明比陈梓平静许多,张河却还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好在这时王卓兴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连忙拿起医药箱,跟着王卓兴下了楼。
张河是联盟人,在兰岛这种地方遇见“老乡”,他不由对几人感到些许亲切,虽然楼上那两人对他并没有表现出亲切之感。
司机早已拉开车门等候,王卓兴在院门口停下脚步,说:“张医生慢走,后天我会再去接你。”
“劳烦你了。”张河说着坐进车内,在司机即将关上门时他突然抬手挡住门,“等等。”
王卓兴疑惑地看着他。
张河面露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过了好一阵才说:“没事没事,麻烦了。”
王卓兴挑了一下眉梢,没问什么:“应该的。”
楼上。
张河和王卓兴走后陈梓就想往床里侧缩,秦航手疾眼快地拎住他的后领,将人牢牢按在自己腿上。
秦航的手掌顺着陈梓的腿一路下滑到脚腕,后一把握住。
陈梓抬手抵在两人面前,拉开距离,冷面道:“你还想怎么样?”
秦航眉心微蹙,话语间多了几分无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不疼吗?”
“关你什么事?”陈梓微抬下巴,睨着他,“收起你假惺惺的怜悯,我不需要。”
“关我什么事?”秦航反问道,几乎被这句话气笑了,他忽地掐住陈梓的腰,将人往前一揽,“你人都是我的,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陈梓一怔,这是秦航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他好像一个宠物,随随便便就能被秦航占有、拿捏,毫无反抗之力。
秦航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宠物在养。
陈梓气得嘴角抽搐,挥手给了秦航一巴掌。
“滚——”
这几天秦航也不出门了,每天呆在家里陪陈梓。
按照医嘱,秦航连着三天都没让陈梓脚沾过地,去哪里都是他抱着去,形影不离,就连吃饭都在坐在他腿上。
第四天时陈梓不干了,一把掀翻面前的碗,冷脸说:“我没残废。”
秦航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也不用装作很在乎我的样子。”
秦航静了一会,盯着他的眼睛,似想看清楚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可陈梓眼神一直是阴沉的,像终年阴雨绵绵的天气,有一层厚厚的雾将别人阻挡在外。
“吃饭吧。”
佣人重新拿了两套餐具上来,陈梓又想掀,秦航却想早就猜到他要作什么一样,提前抓住他的两只手,并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绳子绑起来,再利落地打上结。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超过一分钟。
陈梓瞪着手腕上的粗绳,不敢置信地看向秦航:“什么意思?”
陈梓试图挣扎,可绳子实在绑得紧,他这点动作只在手腕上磨了几条红印子,其他什么都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