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拿着内/裤的手顿了一秒,又放回了原处。
在秦航准备关浴室门时,陈梓又说:“不许关。”
秦航手从门把手上移开,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地脱完身上的衣服,然后打开淋浴器。
热水直冲而下,秦航闭着眼睛仰起头,让水珠击打他的脸庞。
陈梓盯着那道赤/裸身影,细密的水珠从发丝滴落,沿着脖颈浸入浴袍。
他手指无意识地扣住身侧的床单,体内有一股火燃烧起来,且有愈演愈烈之态。
秦航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赤/裸得过分的目光,挤出沐浴露抹在身上,很快冲洗干净。
水声停了,秦航在腰间圈了一条浴巾,再一步步朝陈梓走去。
俩人都没有贴阻隔贴,茉莉香和乌木沉香都受到了对方的感召和挑/逗,纠缠着在房间内漫延,越来越浓,那难闻的香水味很快就被取而代之。
秦航被打的那边脸颊变得浮肿,可见当时打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陈梓到现在都觉得那只手还有点泛麻。
秦航拿过吹风机,打算给他吹头发。
在他即将打开开关之际,陈梓一把将东西拍了出去。
“咚——”
吹风机落在一米开外的木制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然后就是沉默。
陈梓单脚踩在床沿,手肘搭在膝盖上,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有没有想说的?”
秦航垂着眼睛,说:“没有。”
“但是我生气了。”陈梓过了一会又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静了几秒,秦航退后一步,在他面前跪下,上身挺得笔直。
秦航的身材很好,肩背宽阔,肌肉饱满有力,只是背上有许多疤痕,有的比较老旧,有的却很新,结的痂都还没掉,黑红色的痂印横在肩胛上,看着有些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陈梓眼睛眯了眯。
秦航不说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抽你。”陈梓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怨恨和愤怒。
“如果不是这次出门忘了。”陈梓说,“你以为你今晚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
秦航一直看着他,眼瞳极黑,一眼望不到底。
被这样盯着,陈梓心忽地抖了一下,后颈腺体和下半身某处条件反射开始发疼。
他蹙眉,倾身掐住秦航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想弄死我?”
秦航薄唇轻启,声音如同金属般的冰冷:“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陈梓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涌现出了杀意,“今天伺候那Omega很开心吧?又给喂蛋糕又给倒酒的,比伺候我舒服多了,是吧?”
“没有。”秦航只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不再解释。
他们之间的决定权和判断权都在陈梓手上,若是陈梓信,这两字就已足够,但若陈梓不信,他说再多都是徒劳。
秦航永远都是这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陈梓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一整天积攒下来的火气这时被尽数点燃,他捏住秦航下巴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牙齿被咬得吱嘎作响。
他一脚踹上秦航胸口:“是不是想跟他?”
秦航倒在地上,肩背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响。
陈梓那一脚踢得实在,秦航眉很轻地皱了一下,重新爬起来跪好,还是刚才的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