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夫人乘风而躲,瞬间出现在了北田庄思的背后,一根藤蔓卷住北田庄思的手,拉扯着那把毒刺,狠狠扎进了北田庄思的腹部。
北田庄思脸色一白,却没有尖叫,瘦小的身体向地面跌去,嘴角却勾了起来。
阿洁的大手又挥舞了过来,杜鹃夫人刚想躲开,腹部就是一痛,殷红的血混着毒素一点一点地洇湿了深蓝色的长裙。
这是北田庄思的拿手绝技——伤害转移。
此时的古堡内部,反而十分安静,疯长的爬山虎已经将整座古堡包裹了起来。
“不知道她把我父亲关到哪里去了,”伊凡有些担心。
“杜鹃夫人应该不会伤害雪莱先生的,”岳阳闷声道。
“赫克托先生无恙,我们先去地下找手札吧,”黛西能感觉到赫克托的生命能量在附近,状态很稳定。
四个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地下室,岳阳路上跟他们说了王小虎和那个小女孩的事。
“我们把杜鹃夫人重新封印了,王小虎他们就都能醒过来了吧?”
尤无渊和伊凡对视了一眼,伊凡重重地叹了口气,“传说中,被杜鹃夫人换走的孩子没有回来的,就算是孵化失败,原来的孩子也找不到了。当初雪莱和伊夫林为了封印杜鹃夫人,清空了苏洛斯岛,岛上的原住民也都是后来随幽灵船迁移过来的,没听说有原本留下来的。”
岳阳一下从头凉到脚,但他不想放弃,“可是,小虎应该还活着。我在蛋壳里拽他的时候,他还是柔软的,他皮肤还有温度!”
“寄生和孵化都是杜鹃夫人的能力,或许杜鹃夫人会有办法,”尤无渊安慰岳阳道。
“别太天真了,我们现在连怎么消灭她都不知道,还指望她能让那些孩子复活?”伊凡语气冰冷,紧握着自己的剑柄快速地朝前走去。
黛西轻摇了摇头,“原谅他吧,他现在比谁都要难过。”
四个人顺利地到达了古堡地下的最深处,没想到正好在里面见到了赫克托。
赫克托手里正抱着内莉·马勒的手札,他抬头看到伊凡时,双眼已如死灰般绝望,“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布鲁尔……”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赫克托被关在木制的监牢里,木栏杆上还挂着爬山虎的叶子,“内莉的手札,雪莱家族保管了四百年,可我们从没有仔细地去研究过。”
赫克托垂下头,“不,或许有人研究过了,可他们拒绝相信,拒绝认同。”
“是封印的问题?”黛西开口道。
“是封印,也是杜鹃夫人本身的问题,”赫克托近乎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去思考?”
尤无渊从赫克托那儿拿到了手札,翻开了第一页,内莉·马勒在这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她从来不曾存在意识,她只是力量,只服从本能。当我与她成为一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伊凡愣住了,他没有明白,就像雪莱家族的人,四百年来都没有去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岳阳低下了头,他听到了尤无渊的念诵,但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你应该理解的。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