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回味过来不对劲。恐怖的记忆席卷而来,她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漆黑的屋檐下,一个披着头发的惨白鬼脸正对着她流口水!
“啊——”
片场外的人只看到阮欣桐尖叫一声,踉跄地爬起来,往外跑了两步,又狠狠摔在地上:“救命,救我!”
“演的真好,”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声,白雪儿却突然觉得不对。
“喂!谁准你进去的?”
“欣桐晕过去了!”白雪儿闯进了片场,趴在地上的阮欣桐已经不省人事了。
那边,钟会光竟还两眼放光地盯着屏幕,“咔,过,下一场苏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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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刚从山神庙回来,就被推上了拍摄场地,好在他提前背过剧本。
这一幕,是苏曦知道姐姐受惊吓昏倒后,开始私下调查,结果在一个锁着的老屋子里找到了一本笔记。
开始拍摄,岳阳状似熟练地在撬锁,其实他就是拿根铁丝在锁眼里面乱捅,本来以为是道具锁,捅捅就开了,结果怎么捅都捅不开。
周围的人也都看出是道具出问题了,可导演却迟迟不喊停。岳阳没办法,私下用了身体机能加成,硬是把老式锁的锁舌给撬断了。
接下来的一幕,摄像机只从狭小的窗缝往里拍,所以只有岳阳一个人走进屋内。
陈腐的气息扑鼻而来,岳阳抹了一把桌上厚厚的灰尘,四周的墙壁都挂满了残破的蛛网,这里实在不像剧组为了拍摄而故意做旧的。
翻了几个抽屉都没什么收获,导演也没告诉岳阳东西在哪儿,他只能满屋子找。结果最后在柜子和墙壁中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个扁扁的木盒。
岳阳在窗户前,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个老式的记账本,记账本里似乎是一个人的随笔。
“山上的烟又起了,如果再没有祭品,我们将迎来真正的死亡。可家家的孩子都要送光了,只有真正的鬼婴,才能彻底安抚山神的愤怒。”
岳阳的嘴角抽了抽,他又往后翻了两页。
“少爷回来了,他带回了新的祭品。又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她温柔地对每一个人笑。我看着她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我总有预感,她怕是不会接受林家镇的生活方式,希望她重获新生时,不会太记恨我们。”
看完这段话,岳阳一直翻到记账本的最后,才看到两段有用的。
“我的预感没有错,少夫人知道了一切,她激烈地反抗着。她正面所有的恐惧,甚至企图烧掉山神庙,少爷不得已把她关了起来。我知道少爷有些心软了,他想跟愤怒的镇民们交涉,但我深知,那没有用。林家古宅之所以一直高高在上,就在于那一个一个纯正的鬼婴。拿不出鬼婴来,所谓的林家嫡支,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少夫人托付了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相信我,可能她看出我对于这一切的厌恶了吧。我确实是厌恶了,一次又一次地出生有什么意义呢?就算记得所有,我们依然是山神的囚徒。那样的新生根本不是新生,我们有着年轻的身体,可内里的灵魂早已腐朽。少夫人对我说了很多山下的事,我决定逃走,带着小少爷一起走!让这个半死不活的林家镇,彻底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