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做引产,我们私下找的人。”
“天啊,”白雪儿有点发冷,抱紧了胳膊。
“孩子被拿出来时,四肢都长出来了,我当时特别难受,连续几天都梦到一个破碎的婴儿尸体。”
说到这里,阮欣桐有些说不下去了,白雪儿给她盛了粥,哄她喝了一点,她才缓过来些。
“后来,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师,大师说我们母子缘分未尽,孩子怨气很深。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的骨灰放在那个大师的法堂镇压。那个大师在我们圈子里很有名气,嘴很严,做事利索。他是出了名的做阳间事,也做阴间事,只要钱给够了。”
阮欣桐用力搓了搓手,低头抱住脑袋,“我本来是不信那些的,我也听过很多养小鬼之类的传言,从来都一笑了之。我把孩子送去后,那个大师就曾问我要不要就当小鬼养在身边。我拒绝了,我说我会找到办法,让孩子早点去投胎。可后来……”
白雪儿这时候有些明白了,虽然她很不能接受,但还是被迫问了一句:“你用自己的孩子做小鬼,害了那个男人?”
“不,”阮欣桐抬起头,双眼发红,“我是想害他,但我没想过用我自己的孩子。是那个大师,那个古古怪怪的人,他说能帮我。我不仅可以报仇,我还可以把那个人拘在身边,让他永远离不开我。我那时,除了仇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我甚至没去细想,为什么那个大师突然要帮我?我根本拿不出几个钱来。”
白雪儿能看出阮欣桐的无措和后悔,这要是别人,可能不会相信阮欣桐的话,她都要害人了,用谁的孩子还有区别吗?
可白雪儿相信她,噩梦岛的主宰从来不惮以最邪恶的方式,将人类逼入绝境。那个所谓的大师,说不定就是这座岛屿的主宰投影在人间的代行人。
“那个大师对你做了什么?”
见白雪儿真的相信了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的阮欣桐,继续说了下去,“他让助手把我带进了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然后给我打了麻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一切都结束后,我的肚子里就多了一个东西。它会动,会叫妈妈,会在半夜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床头,问我当初为什么不要它。”
“我那时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几乎崩溃了。我觉得干脆大家就一起死吧,三口人一起下地狱,也挺好的。”
“那他死了?”白雪儿问的是那个渣男。
阮欣桐沉默了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死了,在他终于受不了想要逃离我的时候,死于车祸。我去现场看过他,整辆车都瘪了,他被压得四分五裂,就像那个孩子离开我时,最后的样子。”
白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那这一切,跟《鬼婴》有关系吗?你又为什么要割伤自己?”
阮欣桐偏头看向白雪儿,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我曾经以为,我会为了自己的爱情毫不犹豫的殉葬。可在他被迫回到我身边的那一段时间,我突然开始厌恶了,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嘴脸,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所谓爱情,到底值不值得。其实,最后是我故意放他走的,我不爱他了,自然也不怎么恨了。看到他出事的那一刻,我没有解脱的感觉,我反而开始害怕,开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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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光一旦开始拍摄,简直强迫症上身,要不是场记几次三番的提醒,他连饭都不想给演员放了。
岳阳被迫演了大半天的主角戏份,虽然还是会NG,但总算没那么尴尬了,他自己也松了口气。
剧组的人们吃上饭,都已经下午两三点钟了。
叶垣被卢璐叫走,岳阳难得吃饭比众人吃的都快,很开心地自己去拍摄场地乱晃。
今天的戏都在古镇主街上拍,剧组把两头的路都拦了,两边的店铺也都空了出来,稍微装点了一下,换了些老旧的家具,封闭陈旧的气息立马就透了出来。
经过刚刚跟大佬拍第一场戏的包子店,岳阳停下了脚步。
此时,包子店里站了一个背着身的女人,似乎在看墙上的老照片。
【是工作人员吗?】
岳阳总觉得不对劲,工作人员都在扎堆吃饭,抓紧时间休息,谁会自己跑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