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加重。
刺痛感虽不强、但存在无比鲜明,此刻更是交织,搞得他头皮发麻。
猫又场狩发丝很潮,眼睛潮湿透亮,眼睑还蓄着点朦胧的水雾,稍微一动、仿佛就要滚落下来般颤颤巍巍的。
他伸出手,要去拨开人,但只稍微一动、仿佛就被察觉了动机。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像盯准猎物的捕猎者,野性、敏捷、张力拉满。
嗫咬终于放轻、变成了稍加温和的触碰。
但猫又场狩更加难以接受。
单一的感觉也就算了,混杂着痛与安抚的复合情感无疑在脆弱的神经上进行打击。
气音从头顶传来,是推拒。
孤爪研磨闻言,倒真如他所要求的那般。
这下子,止住的人只是稍稍出了层薄汗。
被猫又场狩却是从水里捞出来般。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连续一天的练习赛上,汗水不要钱般洒下。
连续接球,被夜久卫辅按着鱼跃、一整天都在不停擦地板。
真是全然糟糕的回忆。
……和现在一样。
猫又场狩整个人绷紧、像张开的弓一样。
深稠黑郁的发丝黏湿,附在身上,贴在脸颊,含在口中。
“研、研磨……”猫又场狩脑子里都是浆糊。
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
“……好过分,场狩。”
孤爪研磨居高临下指责着,大脑转不过来的猫又场狩完全不能抽出心力去应答。
“明明还没有什么,多少也稍微再撑一下吧。”
他不轻不慢说着。
猫又场狩脑中弦断了一瞬、整个人低低呜咽着。
听起来非常可怜。
将他圈起的野良猫亲了下似做安抚。
对待恋人,需要一定的苛刻与更多的溺爱。
二传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二传们都会定期保养自己的手指,定时修剪指甲、甚至涂抹护甲油,为了更好的touch手感。
猫又场狩以前只感觉到过这样的手牵起来很舒服,没有茧层、也不会剐蹭。
指节颀长、弯曲起来很有力气,有时候牵起他的手、五指嵌入指根甚至完全逃脱不了。
但到了现在、他体会到二传的手除了在球场、在另一种境况下发挥得更加让人难以抵抗。
像二次传球一样,用来传球的手指节弯曲,被纠缠依旧毫不留情。
黑发青年是被雨打湿的自由人。
坏心眼的二传看起来很怜惜,实则却像猫咪玩着毛线球一般。
拨弄着、对不知道教训缠上来的球网对面的人丝毫不顾,毕竟是棘手的拦网。
明明是自由人,却偏要去做拦网。
遇到恶趣味、掌控局势的二传,就只能被迫由他指挥左右。
二传进行二次进攻时,手指点在排球最击力的一点。
因为不能直接持球,所以在那一刻触球时就要点出最大的力道。
从指节到指尖,手腕连带手臂,即使是力1,但在这种时候,完全是不可与常人而语的力1。
如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约会那般,孤爪研磨垂着眼、在班车上将猫又场狩递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瓣揉碎。
他看着,视线从那一刻穿梭,穿梭到两年后的现在。
成熟许多、张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