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单手支着脸靠在围栏,闻声应着,“我在。”
“……今天不是训练吗?”
黑发少年无奈,“就算是训练,但是研磨的毕业日我还是绝对会来的。”
他小声嘀咕,“而且稍微请半天假也没什么……后面补上就好。”
毕竟,是恋人一生仅此一次的高中毕业礼。
错过的话绝对会非常遗憾的。
黑发少年碎碎念着,孤爪研磨看着他,手指动了下。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动作却十分明显,手臂伸出,捏着看不清晰的东西,
“这个,给场狩。”
猫又场狩在出神,孤爪研磨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忽然就靠得很近。
他没转头,闻言也只是随意问了句,
“是什么……”
一点冷凉的触感接触掌心、边缘润滑。
很小、但不陌生。
是纽扣。
“……第二颗?”
“嗯。”
黑发少年的语气清浅起伏,“誒——居然没有人向研磨要纽扣吗?”
“还以为研磨前辈会是更受欢迎的程度呢。”
在黑发少年刻意的打趣声中,连许久不见的‘研磨前辈’都被搬了出来。
但孤爪研磨只平静看着他,轻声道,
“……不会给其他人的。”
猫又场狩微愣,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咳了声支开道,
“知、知道啦……第二颗纽扣什么的。”
——完全就是告白了嘛。
真是的、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捏在指尖的纽扣咕噜噜地转了两个圈,被放进保险箱内收纳起来。
转过头看去,悬挂在弓道部墙壁上的古朴时钟也在“滴答滴答”运转。
时针分针密不可分、走了一圈又一圈,日历一页一页撕下、向前推进。
三月一晃而过,新绽的四月带着春日的气息到达东京。
握在手中的手机“嘀嘀”作响,而握着手机的人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它。
“——真的可以了,妈妈、阿姨,不用再送了。”
候机场,
清泠干脆的声音响起,穿着简便的黑发少年有些无奈,以眼神示意身侧站着的人也说点什么。
而被眼神示意的人接收信号成功,同步开口,
“嗯、到这里就好。”
抱臂的孤爪妈妈与单手托脸的猫又妈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点默契的笑容。
“研磨也就算了,场狩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孤爪妈妈有些担忧。
“我是没问题的,放心吧,阿姨。”黑发少年乖乖应答,
“而且那边教练已经安排好会有人接应的,没关系的。”
猫又场狩努力解释道。
四月,不仅是日本各大学开学的日子,也是他升上三年级后的第一场单人邀请集训开始的时间。
很巧的是,他和孤爪研磨在同一个机场,时间相近、航班不同。
微笑着挥手道别不舍的两家家长,两个人进入休息区。
手机再次发出“嘀嘀”的催促提示声。
握着它的猫又场狩无奈,打开扫过了几眼。
跟在旁边的孤爪研磨慢吞吞问道,“……怎么了?”
猫又场狩一边回消息一边道,“是教练,在发送注意事项和日程安排。”
“……辛苦了。”
回完消息,黑发少年摇了摇头,“不、要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