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也没有多在意,只以为孤爪研磨是睡着了或是等累了暂时下线。
等他换完衣服后重新回到床上,拿起手机、通话显示继续中,他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敏锐的捕捉到一点来自电话另一头的细微声音。
这道声音仿佛被压着,并不很大。
但却又让猫又场狩总感觉无比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般。
最为明显的是喘息,由轻至高,然后是沉沉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
猫又场狩指尖抽动、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亮着屏的手机上。
……布丁头,似乎在做些什么。
另一端,孤爪研磨的确在做些什么。
在他手上、握着一团被揉皱的布料。
它们比起猫又场狩昨日在游乐园时见到的泥泞皱巴的模样已经干净了不少。
顺滑材质与柔软触感促使其拥有良好的恢复性,握在手中,一点一点蹭着,然后被附着上一点潮湿黏腻的晶亮东西,难以忽略。
眯起眼,余光瞥过他的人似是想到什么,慢吞吞拿起手机,对着这件被揉皱的布料拍下一张照片。
[From布丁头:图片.jpeg]
突然跳出一条新短信,猫又场狩疑惑了下,点开一看,还是孤爪研磨。
不太明白明明已经是在通话但为什么孤爪研磨又再次发过来了一条短信,黑发少年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它。
甚至因为图片本身像素度不高,他还点了下查看高清原图。
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一只手上,正生生握着一团被揉皱的布料。
布料是浅蓝条纹,质感顺滑,在相机成像时色差较低。
布料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其上沾染的一些不明液体。
粘稠的、晶亮的,也是黏腻的。
隔着手机屏幕,猫又场狩似乎又被拖回了那个狭窄逼仄的洗手间隔间,带着点麝香气的味道混杂着清新的薄荷香,向外蔓延。
不、不是已经丢掉了吗?!
看清全部的猫又场狩眼瞳睁得大大,整个人近乎有点不可置信。
他面颊涨得通红、耳尖也红彤彤的,盯着那件被他以为是丢掉的衬衫与衬衫上面他绝对不会陌生的东西,整个人颇有些哑口无言。
居然、居然直接把这个发给他。
也太奇怪了吧,布丁头。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黑发少年支支吾吾,视线不断躲闪着,又情不自禁绕回其上,余光都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一发,布丁头刚刚的喘息与沉重呼吸声、究竟是在做什么也就一清二白了。
明明只是打个电话居然还能这样——
猫又场狩再次成为一只自闭黑猫球。
“居然用衣服……也太过分了。”
黑发少年的声音压低、被掰碎了般东一块西一块传来,在耳侧听的不清晰,但还是有人捕捉到了。
“衣服……也给场狩了。”
“……要报复回来吗?”
猫又场狩哽住。
衣、衣服什么的,虽然孤爪研磨的确有一件衣服在他这里,是昨天脱给他换的那件宽松运动外套。
但是怎么想…用那件衣服做这样的事,只是为了报复……
猫又场狩的理智与感性开始交战。
……只有他在被把控,也太被动了。
总是布丁头发起进攻什么的,他也很想看见五爪研磨被玩弄在掌心的失控模样啊。
狠狠一咬唇,手指掀开才穿上没多久的薄薄一件睡衣,黑发少年顿了下,又去取出那件被他洗好后准备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