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小心翼翼瞥了眼看起来的确是不打算做些什么的布丁头。
猫又场狩严防死守,向后退步拉远距离,不着痕迹拉了下衬衫的下摆。
很快的,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兜头抛来。
“…穿上吧。”
孤爪研磨平静开口,并自己解开背后门的反锁出去了。
猫又场狩迟疑,猫又场狩呆滞。
他默默低头,望着被抛给自己的外套,又望了望此刻几乎是浑身湿漉漉的状态。
“……”
这种微妙的戛然而止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猫又场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贴身穿着的那件潮湿蓝条纹衬衫。
贴着肉的衣服被脱去,冷空气猛的袭来,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不再犹豫,立即穿上了被孤爪研磨丢过来的运动外套。
对孤爪研磨来说较为宽松,对他来说就更加遮蔽身形,完完全全将所有的异常区域笼罩,看不出什么奇怪的部分。
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冰凉瓷砖缓解过分滚烫的热度,以手背捂住发热面颊,猫又场狩不断将自己拆分出去分散思绪,尽量忽略那些存在感过高的地方。
终于,在许久之后。
隔间的门“嘎吱——”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猫又场狩从里面走出来时,一抬眼,就望见抱臂在镜子旁侧的布丁头。
他视线微垂着,似是在思索什么,但表情寡淡简练,很难从中判断他的情绪。
听到隔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平常向猫又场狩伸出手。
“衣服,给我。”
条件反射呆愣愣听从了话,猫又场狩把自己湿漉漉的蓝条纹薄衬衫递给了孤爪研磨。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孤爪研磨把那件轻薄布料随意地搭在手臂,
“……出去吧,场狩。”
嗯?
让他出去吗?
猫又场狩大脑卡顿,没反应过来就乖乖应了下,听话地走出去。
走到一半才发现不对。
孤爪研磨没有跟上,只有他一个人离开了洗手间。
空着手站在洗手间门外,余光瞥到不知何时被放在门口的红白雪糕桶与提醒标识。
‘正在维修中’的几个字十分显目。
心底大概清楚到这是布丁头放的,猫又场狩默默弯腰欲要去拿起好结束这场闹剧。
伸出去的手才接触到‘维修中’的标识顶部,从洗手间兀然传来一声隔间门被关闭的声音。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等等…那个、布丁头不是该和他一起出来吗,所以现在这是…
自己进去了隔间、并且带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难道是要穿吗……?
但是已经湿掉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可能…
一点细微的声音窸窸窣窣传来,从地板、从天顶,从空气中、从偶尔滴落在洗手池的水滴里。
宛如叹息,但却又比叹息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感,落入耳中无端令听者面红耳赤。
猫又场狩呆愣愣盯着掩下一点的门,细细的缝隙中,内里之景就这么向他露出一点。
骨节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捏攥着一点潮湿的布料,不轻不重捏揉着、摁压蹭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