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也过度泛红,整个人没有一处白净的地方,全数被席卷而来的殷红沾满了般,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青涩色气。
就这么被迫卡着脖颈,黑发少年只得仰起一张小脸,手掌微合,那些柔软白腻的湿热软肉就从指缝间稍稍溢出,暖呼呼地填满整个掌心。
细瘦的脖颈颤巍巍的、不堪重负般不得不依靠着此刻桎梏着他行动的人。
如被雨淋湿羽毛的飞鸟,他被迫栖息在罪魁祸首的怀中。
而坏心眼的猫还在悠悠甩着尾巴,顺着黑发少年赤.裸光滑的小腿打着卷儿,一点点划过圆润弧线、朝着未被覆盖处蔓延而上。
猫又场狩浑身都在发散着热气,又湿又暖地半靠在怀中,无论是被热汗黏在脸颊的黑发还是均匀皮肉上滚动的汗珠。
他看起来水滟滟的、仿佛捏合手掌,稍微一挤,就能捏出甜滋滋的汁水儿般。
视线向下,唇与唇的分界处也是潮热湿软的,被禁锢在怀中的黑发少年无意识抿了下唇,于是微肿的湿红唇瓣下陷一点微妙的弧度。
“……好色啊。”
孤爪研磨低低喟叹了声,一点点挪开覆盖在眼部的温热手掌。
骤得光明的猫又场狩微微眯起眼,刚想反驳些什么,但是眼角一凉,那些情绪起伏过大而蓄积许久的泪水被一挤,就颤颤巍巍地大团大团滚落下来。
猫又场狩:“……”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哭的。
未语先落泪,气势少一半。
困于怀中的黑发少年暖玉般的面颊上多了道细细的泪痕,而水滟滟的眼瞳还是莹亮的,宛如雨打过的绣球花,引人攀折。
水墨画般的眉眼轻微仄起点细微的弧度,猫又场狩艰难从过于繁杂的情绪与当下状况中勉强抽身。
眼皮轻动,他抬起眼,刚想张口对孤爪研磨说些什么。
放大的昳丽面颊忽然而至,轻热湿软的唇瓣拂过他的眼睫。
情不自禁眯起眼,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要躲,而卡在脖颈上的手微微变动、变成了握着他的脸,这下子、猫又场狩更是躲也不能躲。
虎口卡着下颌,而探出的指腹则是揉蹭着脸颊软肉,蓄积成一滩的莹亮泪水被一点一点吻去。
唇瓣温热柔软,轻微一碰、宛如落了片羽毛般轻微小心。
很快、猫又场狩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好苦。”
罪魁祸首挑剔道,并慢吞吞以柔软指腹轻轻蹭了下黑发少年浸湿的眼睫。
猫又场狩已经不想再对布丁头任何奇怪的举动发表吐槽。
无论是故意延长的亲吻,还是在门外有人的情况下突然摸他……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抑或是刚刚不打一声招呼就吻去眼角泪水的举动。
猫又场狩都不想再回忆。
他只默默闷在那儿,将自己蜷缩成一只黑色猫猫球。
手臂抽回,横亘在贴得几近的两人正中,像明分清晰的楚河汉界。
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就见黑发少年闷着头、撇过脸,拒绝与他对视,声音恹恹的,
“……我不想再和研磨靠近了。”
“最讨厌研磨了。”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
猫又场狩视线落在隔开的工具间底部,那里此刻空空荡荡,看不出外面是否有人。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在犹疑不定后就急匆匆离开。
或许会误认为什么盥洗室怪谈……毕竟在全是男生的洗手间、兀然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这个年龄的男高第一时间联想到的绝对是当下市面上流行的都市怪谈。
但这不是他能够原谅孤爪研磨明明知道外面有人却还要乱碰、以至于让他发出奇怪声音的理由。
猫又场狩艰难维持着拒绝与分立的姿势,努力压下心底泛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