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抬……
抬什么?!
距离极近,黑发少年身形倏地僵硬,他视线惊疑不定看过来,圆圆猫瞳睁到最大,
“研、研磨前辈,那个、是抬呃……”
孤爪研磨表情寡淡,额前碎发遮住了大部分晦暗表情。
他没有说话,只平静抬起眼,自下而上与他对视。
明明此刻居于高位的是猫又场狩,但无端的、他总感觉自己似乎莫名落了下风。
对视时的视线颤颤,洁白上齿轻轻咬着下唇,在泛粉的唇瓣上压出一点小小的痕迹。
“可是我,要踩、踩在哪里……”
黑发少年有些磕碜结巴,不安的手指攥紧身下床单。
孤爪研磨依旧没有回答,只静静看着他。
猫又场狩莫名就从他的视线中得到了答案。
大脑“轰”地一声爆炸,世界仿佛都于此一刻陷入极端的寂静。
踩、踩……前辈、那个,呃…
真是魔性的开局啊……哈哈。
“不、不了吧,怎么想那样都有点…过分,”黑发少年颤巍巍开口,纤长浓稠的黑睫坠坠的,像被雨淋湿的蝶,栖息在树梢。
他抿了下唇,拧紧床单,小心翼翼道,
“研磨前辈,我可以自己来的……前辈不用这么、唔!”
他话根本没说完,而始终沉默不语的人却倏然动了。
黑发少年发出点小小的惊呼声,圆又亮的深黑猫瞳扩缩,修长分明的指节弯曲,成功圈住带着点凉意的脚腕,只是微施力,就捏住凸出些许的踝骨。
柔软指腹与软腻皮肉相触,不着痕迹、孤爪研磨垂了垂眼。
他将少年赤.裸的足腕压在自己半蹲时曲起的腿面,这是一个下位者被掌控的姿势。
但此刻被掌控的对象,上下位的天然立场,却微妙地被一只手巧妙颠倒了。
根本不敢用力向下踩的猫又场狩呼吸微乱,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此情此景、整个人几乎原地炸毛。
等等、布丁头为什么会……就算那个勉强喜欢、但是踩着总归是、呃…
他视线飘移不定,根本不敢再去看向做出此番行为的孤爪研磨。
可恶、布丁头难道都没有一点身为前辈的自尊吗?!
这让、这让身为后辈的他未免也太过僭越了……居然踩着前辈什么的…
黑发少年面颊滚烫,潮红的热度一点一点蔓延、缓缓爬上他的皮表,连隐在乱糟糟黑发中的耳尖也红通通的。
吐息也是滚烫的,带着灼人的热度。
圈紧脚腕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直至紧贴皮肉,勒出点细密的痕迹。
黑发少年的身体很容易就留下痕迹,稍微用点力,留下的痕迹甚至足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同样的脚腕之处,在猫又老宅集训时留下的握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却冥冥之中,一圈鲜红的握痕再度被强加其上。
孤爪研磨慢吞吞垂下眼,打开医药箱,翻了下就找到撒隆巴斯气雾剂与贴膏。
“要用哪个。”
微沙的少年音一如既往浅淡响起。
黑发少年还沉浸在慌乱中难以自控,眼瞳颤巍巍的、浸着点水色祈求般向他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