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总感觉如果不拿出百分百完美状态出来就莫名有些对不起布丁头……
猫又场狩痛定思痛,握拳告诫自己道,
不能再被布丁头操纵下去了,仅限于这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一直被布丁头牵着兜兜转什么的、迟早会丧失平等交流的权利,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他再度做了个深呼吸,强自压下心底的碎碎念,转移到正事。
长身直立,手一动就要拆开繁复下袴的拉板。
他还没开始拆,敏锐察觉到什么般微微抬起头,鼻尖就嗅到一点室外带来的浮动花香与微凉夜风。
……嗯?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关门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浓烈的花香味道。
面上携着点细微不解的黑发少年身形瘦削挑立,他定在原地思考半晌,而后一点一点转过头来。
圆又亮的深黑眼瞳如猫眼石般划过莹亮的弧光,迎着洒落一地的浅淡月光、在他眼中清晰映出门口之人身影。
一向干脆利落的少年声音带上点迟疑,“……研磨前辈?”
“为什么、前辈会在这里?”
平静垂下眼,孤爪研磨手指微动,一点推力递出,更衣室的门慢慢盍起。
他语气淡淡,只陈述般道,“他们说…你换衣服很麻烦,我来帮忙。”
猫又场狩迅速理解了,并狐疑敲出一个问号。
虽然弓道服和袴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脱,但是也还没到需要人帮忙的程度吧?
勘透黑发少年面上的情绪变化,孤爪研磨不着痕迹捏了下指尖,语气仍旧稳定,沉静催促道,
“他们,已经准备回去了。”
猫又场狩:“噢,好、好的。”
如果是大家都急着回去的话的确……那就没有办法了。
没对布丁头设防的猫又场狩默默接受了这个解释,并转向正事。
扬起一张莹润白皙的脸颊,三步外的黑发少年眼眸微弯真诚向他道,“那可能要麻烦研磨前辈了,我现在就加快速度。”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细细地“嘎呀”一声,更衣室的门被最后一丝夜风带起。
确认再无他人,猫又场狩毫不设防转过身去,两支手臂背着去捞塞入腰侧拉板的系带。
为了保持下.身稳定与手臂蓄力,袴的系带一向都塞得很内里,虽然有拉板蕴藏,但是极为靠近后腰部位。
细白手指挤入腰后拉板与道服间的狭小空隙,勒得过紧以至于手指都被覆上点点红痕,黑发少年垂着头、视线盯着地面,屏息凝神去捉可能塞得很内里的系带。
但不知为何、此刻平缓响起的另一道呼吸声令他莫名有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外面的前辈们要走,所以他才有点紧张吧。
猫又场狩不自信地想着。
终于、被缚带同样勒得紧紧的手指够到了一点内里系带的痕迹,轻轻咬着唇、他加深了点力气要钻入更内里。
无声无息的,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他脸侧肩上拂过。
细长指节屈伸,食指与中指并和似是轻轻捏起一片柔软模样的东西,猫又场狩愣愣停在那,直至清淡微沙的嗓音响起,他才蓦地回神。
“花瓣,帮你摘掉了。”
“噢……好的。”
原来只是帮他摘去肩上的花瓣啊哈哈哈还以为布丁头会做什么呢。
……
不对。
这话说起来为什么像是他在期盼布丁头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