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言在先,就算咬痛了也只能怪布丁头自己……
一点一点降低心底防线,黑发少年试探着蹭过去。
他微微张口,靠近其上微侧一点位置,小心翼翼抬起眼等待孤爪研磨的反应。
……看起来就像是只蹑手蹑脚、被引导着走一步做一步捕捉猎物顺便等待被夸夸的幼猫。
孤爪研磨正垂着视线,保持静谧无声的姿态,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呼吸清浅无波,是默认的态度。
对视上视线,猫又场狩不由自主屏住呼吸、轻轻阖起齿关。
柔软的、韧性的触感在齿尖久久停留,不自觉的、深黑猫瞳凝缩成针尖的一点,整个人毫无察觉地放松警惕,猫咪般竖起飞机耳,几乎全都要陷入另一人怀中。
带着点凉意的手指触及腰侧,专心致志的黑发少年条件反射打了个激灵。
不对…布丁头不可以不打招呼地就触碰的……
尚存的理智隐隐作响,但是齿间微妙的触感挟制着他、让他不敢随意走神。
如果咬重了……研磨前辈应该也是会疼,大概。
小心翼翼印下个齿痕,黑发少年呆呆盯着那点痕迹、心底莫名生出点难以言明的冲动。
手指抚娑着少年劲瘦腰侧,手感正好的地方一点点被蹭上凉凉的温度,其下身躯微颤,似是受不了刺激般有些躲闪。
“……怎么了?”垂下视线的人声音低低,随意般带过一眼,就这么发问。
“……”
保持沉默,黑发少年抿紧下唇。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以虎口卡住掌下身躯,五指轻而易举就将他握在掌中,洇入指尖的部分带着少年的体温,暖烘烘地填满了整个掌心。
“……骗子。”
被他拨弄得面红耳赤的黑色猫猫球小声咒骂。
“……嗯。”
罪魁祸首慢吞吞承认了,并且丝毫不收敛。
“是我的错,抱歉。”
猫又场狩听他的道歉已经听到耳朵长茧。
他愤懑地又摁着原来留下的齿痕再度张口咬了下,倚靠着的身体细微动了下。
猫又场狩眼瞳微动,稍稍转动、敏锐捕捉到这点细节。
莹亮月光下,瘦挑身躯无端添上三分色气,齿下身躯脖颈微抬,喉结滚动,月色倾洒、终于,他面上的表情足以被窥见些许。
唇角曲起一点微弱弧度的笑,竖立的金色猫瞳直直停在猎物面上,昳丽异常的五官诡谲,一点冷光落在他澄金色的眼中。
很快、那抹稀薄的光就碎了,渐渐隐于眼底,化成更加深沉的情感。
转而一点一点凝到他的身上。
猫又场狩一颤、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更逾一步。
加重的齿痕上、留下了一点亮晶晶的水渍。
像小猫般快速舔了下他自己留下的齿痕,罪魁祸首心虚地快速收回移开目光,避开与布丁头的对视。
“我、我咬完了。”结结巴巴的、猫又场狩挣扎着要退出孤爪研磨的束缚,
“研磨前辈也不可以再碰我的、刚刚已经犯规了!”
呼吸喷洒,滚烫的热度从脸颊蔓延、延伸至全身。
猫又场狩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煮熟的虾子,热腾腾地散发着热气。
虽然、虽然是把布丁头做的那些还回去,勉强算是报复了,
但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奇怪啊!
桎在腰侧的手掌并没有就此打消动作,指骨跟着顶开碍事的T恤,撩开下摆,不动声色贴着手指。
猫又场狩身体难以自控,紧紧捂着嘴巴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眼仍旧不急不慌的布丁头。
虽然在孤爪研磨的视角看来,黑发少年只是用那双潋滟着水光的微红眼瞳轻轻扫了他一眼。
眼睑、眼尾都情不自禁地携上点殷红色彩,水墨画般的清俊眉眼盛着朦胧水色,小钩子一样。
微沙的少年音像淤积河底的细沙,轻描淡写般浅浅开口,
“……别躲,场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