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前辈,请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手。”
“……”
孤爪研磨虽然早有所察,但真正面临猫又场狩微妙的说话方式与最后呈出的结果,他还是陷入了短暂沉默。
“不了……那个,没什么重要的吧。”
声音淡淡,金发少年垂着眼,不着痕迹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圆圆眼瞳倏然睁大的黑发少年收入眼底。
他语气很低,没什么情绪起伏,冷冷淡淡道,
“……就算放着不管,一会儿也会消失。”
抿了下唇,猫又场狩艰难抽出被看似正确的言论带歪的思绪,努力辩解道,“可是研磨前辈是队内的首发二传……手是很重要的。”
孤爪研磨移开视线,拒绝交流。
猫又场狩有些束手无策。
毕竟是前辈……他总不可能强硬要求对方把手伸出让他处理,这样绝对会被说成僭越的。
但是一直维持着不配合的态度的话,呃啊啊啊好棘手。
左右为难的猫又场狩握着一次性冰袋闷头苦恼。
虽然的确如布丁头前辈所说,就算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慢慢消下去。
但是……
猫又场狩情不自禁余光瞥着对方搭在桌炉桌面上的修长手掌,指节颀长、但微微向下之处,一道刺目红痕贯穿掌心掌背,就是刚刚过于沉重的购物袋系绳造成的后果。
早知道就不让布丁头前辈拎那么重的东西了。
现在无论怎么看……都做不到不去在意啊!
黑发少年恹恹的,似是话语打击到,脸颊曲起一个不乐的弧度,孤爪研磨佯装侧首拒绝交流,其实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没有思考许久,猫又场狩果断抬头,义正言辞道,
“可是研磨前辈不是和我是好朋友吗?前辈这么固执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嗯、说出口了。
虽然不是真的会生气,但是希望布丁头前辈能配合一些。
猫又场狩心底讪讪地想。
很显然,对面早有准备。
摁在桌炉上的手指微曲、孤爪研磨轻点着木质桌面,他毫不惊讶对面少年会说出如此话,没什么波动地平静挡回,
“即使是亲密的朋友,也拥有拒绝的权利。”
“场狩,难道不是吗?”
哦豁。
猫又场狩陷入卡顿,大脑疯狂运转。
半晌,他终于放弃般闷闷开口,“那为什么换成我的时候,研磨前辈就表现得一副非要那么做不可的模样呢?”
“……”
孤爪研磨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垂下的眼缓缓抬起,眼睛从气势低垂的对方面上扫过,轻声开口,
“……没有理由。”
猫又场狩哽住,换了个思路发问,“既然前辈这么说的话,那么意思就是我也可以拒绝前辈了吗?”
“不可以。”
猫又场狩:“。”
不是、这么双标的吗?!
为什么到别人的时候不可以,到自己的时候就可以了!
黑发少年闷而不发,手中紧紧攥着一次性冰袋,指尖因过于用力泛上几分白。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息波动的情绪。
“既然这样,那么请前辈原谅——”
“……不过,”
孤爪研磨悬而未决的话语成功吊住起而预发的猫又场狩,他要冲上前去的身影顿住,默默又坐回原位,
“……前辈请说。”
布丁头视线微动,唇角勾起一点细微的弧度。
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在空荡室内清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