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而柔软的发丝微乱,纠缠着映在保健室统一制式的冷白色床单上,异常显目。
背对着他的黑发少年腰弓微塌,向下勾出流畅的腰线,弧度弯曲,小腿笔直。
肤色与冷白床单相映,色差感分外强烈。
他静静立在原地,手指不着痕迹捏皱药贴的外包装。
猫又场狩还在挣扎,“其实我自己真的可以的……研磨前辈。”
大不了胡乱贴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损伤,贴歪了就晚上再处理。
……这么趴着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用。”
清浅微沙的少年音一瞬凑得极近,温热吐息似在耳畔。
黑发少年身体骤然紧绷,又黑又圆的猫瞳缩成一点。
微凉的指节掀开后背薄薄一层布料,指腹与其下温热肌肤接触,冷热交接,猫又场狩情不自禁颤了下。
掩饰尴尬般,他把头闷在臂弯里,传来的声音泛闷,“抱歉、前辈……我有点怕痒。”
孤爪研磨没说话。
撕开药贴的外包装,垂下目光,少年单薄后背如修竹般,韧而微弓。
摁着药贴压上白皙肌肤上被球砸出的红痕斑迹,掌下腰身轻颤,压抑的呼吸声骤烈。
“怎、怎么了……?”
少年不确定的声音夹杂着颤抖从前方传来,孤爪研磨掌腹摁下,覆在与腰身轻微阻隔的药贴上,掌心偏低温度激得身下少年浑身一抖。
从喉咙深处溢出点短促的急声,猫又场狩用手盖住嘴,咬着手背撑着肩膀微微侧过头,
“那个……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平静抬头。
黑发少年眼睑红红,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粉意,圆圆的黑色猫瞳似蒙了层潮湿水雾,如水墨画般的眉眼之间露出一抹难色。
他咬了下唇,似是思忖良久才小心向他询问,
“贴的话……还需要多久呢?”
孤爪研磨垂下眼,不着痕迹摩挲了下指腹,平静开口,“……还差一点。”
“啊…好、好的。”
猫又场狩只得诺诺应声。
感受着纤长微凉的手指在自己敏感腰侧移动,猫又场狩努力克制自己想躲的欲望,不断在脑中催眠自己感受到的都是错觉。
一秒都没撑过。
催眠失败,孤爪研磨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游走在腰际的手似在理智的弦上不断挑拨,维持似有若无的虚幻感。
头脑涨得发昏……加之趴着的姿势压迫心脏与呼吸,十分被动。
于是猫又场狩决定采取其他方式分散注意力。
“抱歉……占用前辈很久时间。”蹭了蹭脑侧黑发,猫又场狩盯着床单小声道,
“其实研磨前辈原本是可以不用管我的,毕竟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
“——呃唔!”
圆圆猫瞳骤缩,话语未落,猫又场狩兀然发出一声短促鼻音。
布丁头前辈……刚刚似乎重重摁了下他的后腰?
难以言述的酸麻感从闪到的部位扩散全身,手指向前死死攥紧床单,猫又场狩惊疑不定。
“……不用管你?”微沙的少年音咬字奇怪。
猫又场狩维持趴着的姿势,看不清身后孤爪研磨的表情,但仅从语气判断,布丁头前辈现在绝对心情不美丽!
果断下定结论,猫又场狩迅速找补,“啊、那个……是的,只是闪到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的!不必……”
他卡顿了下,不妙的预感加重。
相应的、孤爪研磨的动作也加重了。
猫又场狩陷毅然决然闭嘴,防止说多错多。
孤爪研磨没有再开口,只沉默着将另一张药贴贴上,完毕后起身丢掉废弃包装。
“……好了。”
猫又场狩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不敢直接与孤爪研磨对上视线。
嗯……刚刚一定有哪里说错了,所以布丁头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