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凌湛挑眉:“怎么不能是我。”
单溪指一下脸上的口罩:“这你都认出来我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
“靠。”单溪撇嘴:“你丫透视眼啊。”
凌湛用手指勾一下他的口罩:“感冒了?”
“没。”单溪揉揉鼻子:“花香过敏。”
“桂花香?”
单溪点头。
凌湛有些讶异:“咱们学校桂花树多,八月才刚开始,往后可有你受得了。”
“习惯了。”单溪咳一声,低头继续消消乐。
凌湛便盯着他的侧脸看,单溪脸很小,口罩一戴更显得只有巴掌大,这会只露出两只眼睛,低垂的睫毛濡黑浓密,遮住了大半点漆一样清亮的眸光,额前的发丝细细软软,泛着一层浅栗色的光泽,像某种小动物,让人有种很想抚摸的冲动。
单溪一心只有游戏,也没注意旁边快烧起来的灼热视线,玩到后来屏幕上又出现game over的字样,气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骂骂咧咧的重新又打开这一关。
凌湛盯着他的手机看了一会,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屏幕划了两下:“这一关要先这样,这里不能这样消,这样,再这样,好了……”
单溪顺着他的步骤继续消下去,几步之后果然顺利通关。
扭过头惊喜的看着他:“牛啊兄弟,这关我卡了三天了!”
凌湛耸耸肩:“找到规律其实不难的。”
通关后一时也没了兴致,单溪把手机关了,摊开面前的书无聊的翻了两页。
无意间瞥了一眼凌湛桌子上的那本:“金融概论?今天这是心理学的大课吧,你确定是来上这个课的。”
凌湛面不改色:“走错教室了。”
单溪狐疑的看着他,小声嘟囔:“这都能走错……”
说话间讲台上的教授已经打开了ppt,开始慢吞吞的讲课。
这老头的声音又慢又沉,堪比催眠曲,单溪听了没两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
偏偏旁边的凌湛还不好好听课,非要跟他说小话。
“这几天课很多?”
“还成,不多。”
“那业余活动很丰富。”
“哪来的业余活动,宅男一个。”
“既然这么闲,怎么很久都不跟我联系了。”
单溪摇头晃脑的,竟然从这句话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埋怨和委屈的味道。
眨眨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扭头看向校草大人:“什么?”
凌湛单手撑腮,灰玻璃的一样的眸子里笑意轻浅,视线始终笼在单溪身上,不知道到底是来听课还是来看人的。
“我说,你怎么许久都不联系我了。”
单溪恍惚了一瞬:“有吗?”
凌湛伸出五根手指:“截止到现在整整五天又十一个小时了。”
单溪被他这话给整清醒了,哭笑不得:“你丫当自己是深闺怨妇啊,还掰手指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