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里,谈之遥从来没这么钻研刻苦过。手都要戳冒烟了,他一边穿一边想着自己待会儿可能要喝那蚯蚓粥,胃液就翻腾。
还怕容祁不做这活儿,谈之遥百忙之中抽出一空去瞧容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也忒慢了吧?你这样穿要穿到什么时候?不是要你绣花!”
谈歌手瞧见,容祁用了三根细铁丝编着麻花,把细参绕进麻花里去。看似很艺术品,实际让谈之遥鬼火冒:“你,你……你在玩什么?”
容祁一本正经,“这样好看。”
好看个腿!
谈之遥这时候听见隔壁发出了糟糕诧异的声音,原来是江别离和傅浅川的穿太猛了,党参的根头裂开,从铁丝上掉下来了不少。
这下,谈之遥幸灾乐祸,他穿的速度极快,没两个月的当地生活简直诠释不出来。
“都说你们不要太着急了,跟我一样,又稳又妥。”这种时刻,凑热闹的永远有容祁。他还关怀似地对傅浅川和江别离说,俩影视双帝看了他手上编花似的系着几串细根,江别离说:“容祁,你去烦谈之遥和沅凛冬他们。”
言下之意看着你就心烦,别来捣乱我们了。
容祁笑笑,又去瞧裴凉,裴凉果然运动员出身,就是体育竞技精神很足,才没十来分钟,就快穿了近一百条细参。
“哇,这个穿得快啊。”容祁还充当起来了主持人,一边给大家直播间介绍着三组比赛情况,“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一组,”垂眼看了一下没有戴手表的手,“目测现在过去十多分钟,裴选手已经串了一百多条党参,方便告诉大家有什么秘诀吗?”
裴凉脾气很好,抬起头对镜头苦笑了一下,“就靠手速和手劲。”
沅凛冬穿得手指头直疼,因为人参放久了就边干,得捻紧了铁丝用力地旋进去。
“沅选手呢,哇,你比裴凉穿得多啊,”容祁示意镜头凑近,镜头里沅凛冬手指头通红,俊秀的五官也因为用力穿孔而变得狰狞。
可手中的铁丝歪歪扭扭专门找了党参没干的透彻、最软的部位穿进去。
这时候沅凛冬做了表情管理,对着镜头摆出了熟悉的清润一笑:“有志者事竟成。我要为我酒酒拿下丰盛的早餐。”
容祁点头地认可沅凛冬的父亲人设,可是他手挑起沅凛冬穿得乱七八糟的党参链,从参头,参尾,参肚,从又细又长的党参的哪个部位穿过都有。
“可是,沅老师,你这穿得合格么?”容祁提出了疑问。
沅凛冬埋头猛穿,不管容祁的挑刺:“怎么不行,只要不掉下来,怎么晒都行,”可是当着镜头面前,不好这么直白地回答容祁,后面找补了一句,沅凛冬同时抬起眼看了一下真正的药村村长屈玛:“这样穿也能晒吧?屈村长。”还想让老实的屈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含笑默认,好让容祁闭嘴。
容祁忽略了老实的屈村长面露难色的尴尬的笑容,直接告诉沅凛冬:“不行。村长说了,你这一串绝对要打回去重做,”
沅凛冬诧异抬起头,先是看去屈村长,再看质检员般的容祁:“怎么不行?”又回过头去要村长给自己站台,“村长你说说,这也能晒吧?”
屈村长在镜头下走近来看沅凛冬的杰作,穿得横七竖八,细参裂开的也不少,扔掉和浪费许多穿不了的党参。
原本的屈村长的尴尬笑容,变成了呆滞了两秒,面对镜头,屈村长的表情管理明显没有明星演员们的好。“这……这……”
容祁看见屈村长傻眼了,直接替屈村长说:“村长有苦说不出,你毁了人家培植了5年10年的人参。小沅啊,你得跟屈村长说声道歉哈。”
沅凛冬一听,回过头看屈村长看着自己作品傻愣住的表情,沅凛冬又看了一眼节目组。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
【哇,沅凛冬也太糟蹋别人的药材了吧。穿坏的人参直接扔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