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与玄生大师留下加固结界了,他命我前来帮你!”
一行人火急火燎回到云顶仙宫,云顶仙宫四面环水,水中混浊,地面湿滑,因为宗内修士倾巢而出去保护百姓,所以宫门前没有看守的修士。此时大门一半已经倒塌,似乎被人狠狠撞开。
有修士惊讶道:“我们出来前宫中无事!”
叶长岐与许无涯心知不妙,率先冲进宫中,见四周仍旧点着灵石宫灯,可却又空无一人,再往里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伍子胥长老的宫中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鲜血染红了地砖,海水揉在鲜血中,碎裂的乐器散落一地,往日光鲜亮丽的名器此时好似破烂一般无人问津。
“参宿!”
参宿拎着天琴站在一侧宫殿中,脚边躺着一个人。
伍子胥长老趴在地上,叶长岐看不见他的脸,却见参宿蹲下身,从他掌中抠出一个印章样的东西,借着宫灯瞥见了那件物品的模样。
许无涯瞳孔一缩:“镇海印!”
叶长岐伸手一抹悬清法器,从里面取出沧海越龙庭,抛给许无涯,自己提着剑闪身到了参宿身后。他的速度太过惊人,空中只留下一抹金色虚影,叶长岐高举长剑,一剑劈向参宿的后脑,只听咚的一声响,参宿反手举起御兽天琴接下将倾剑。
他手腕一用力,天琴琴身被劈出一处缺口,参宿疑惑地嗯了一声,拨动琴弦,音浪将叶长岐逼退两步,他自己也退后几步,顺势回到阴影处。
叶长岐才发现角落站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斗篷,从他们进入宫中便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阴影中,众人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有参宿在那人身侧做对比,叶长岐才发现那位带斗篷的陌生人身量不高,大约只到参宿胸膛高度。
对方用一种冷酷、古怪的声音催促参宿:“拿到了,走吧。”
参宿的手臂按在对方肩上,两人身后的宫殿突然爆开,他们没有停留,直接抽身离开。
叶长岐追过去,见两人跃入云顶仙宫外的湖水中。他想也没想,不顾许无涯的阻拦,纵身跳进湖中,湖水极其寒冷,叶长岐以为自己跌进了冰湖中,目光所及一片混浊,不知名的木材碎片漂浮在四周,他往下潜游了一段距离,将倾剑亮起光芒。
叶长岐在湖水中持起剑,一群游鱼猛地迎头撞向他,他看见水底云顶城的乳白色的结界破了一个大洞,大量冤魂从结界碎裂处挤进来,在湖水中肆意逃窜,如同游蛇一般环绕在他四周,组成一个牢笼。
在湖水中,密密麻麻的气泡浮出,冤魂朝他伸出枯枝一样的爪子,试图抓住他的手腕,叶长岐口中含着气,冷静地削断了对方的手爪。
此时,他听见凄惨无比的哭喊,像是怨恨、诅咒、怒骂,就从包围他的冤魂身上传来,它们就算被剑气削成碎片,也要袭击叶长岐,将他的衣物抓挠成片。
湖面上亮起一道强光。
乐修奏响了安魂曲《引众生》,音浪翻涌,带着强悍的安魂之力,驱赶开叶长岐身边的冤魂。冤魂们惊声尖叫起来,抓挠着自己不存在的面孔,飞速从叶长岐身侧逃窜开,叶长岐得以脱身,浮出水面,许无涯将他拉起来。
叶长岐抹掉面上水:“湖底结界破碎,参宿他们逃了。”
“宗主!伍子胥长老不行了!”
两人回到云顶仙宫,许无涯将伍子胥翻过身,伍子胥面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额心穿过整张脸,直达他的左脸,伍子胥唇皮干裂,鲜血从口中渗透出来,他抬起一只手,用含糊不清的喑哑声音喊:“宗……宗主。”
许无涯一把握住他的枯瘦的手掌,将灵力递给他,伍子胥一双混浊的眼睛终于明亮了些许,缓慢地转了转,移到许无涯身上,他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