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无涯在一侧轻声说:“大师兄,瞧见他额间那朵金莲吗?是不是南桥居士分散的金莲意识?”
叶长岐点点头:“据说居士难得未用一枝春绘金莲,而是捧银碗盛水,用孔雀羽毛沾湿后,在玄生额上轻轻绘成。”
玄生作为佛修大能,拥有南桥居士的金莲意识,又在第一时间向罗浮山宗递出了橄榄枝。与罗浮山宗素来不合的钟山剑宗自然是不愿看见,楼不斩当即将藏龙百瀑匣取下,重重地砸到地上。
路和风皱起眉。
玄生耳力极佳,听见了两人悄声交流,却只垂眸,好似佛祖捻花一般,慈悲而淡泊地说:“各位施主,九头相柳为上古妖兽,绝非善类,出世以来,吞食生灵、残害修士,闹得四海鼎沸,被封印于天门峡谷。如今妖兽封印已破,当务之急,是齐心协力困住相柳,让其无力逃出,为祸世间。”
玄生作为九州佛修大能,楼不央还没狂妄到敢同他呛声,只问他:“噢!以大师所见,该如何封印?”
玄生说:“阿弥陀佛,在场尚有天宫院的小友,不若各位施主施展神通降伏九头相柳,再由诸位小友封印妖兽。”
楼不央闻言看了天宫院方向一眼,见到都是清一色着弟子服饰的阵修,不由得皱起眉,轻蔑地说:“大师,九头相柳为上古妖兽,您让天宫院一众弟子去封印,是不是太高估了他们?”
玄生无悲无喜:“施主有何高见?”
楼不央说:“我倒有位推荐的人选,定比这些弟子强百倍不止。”
司空远便是白日里领叶长岐等人去寻人的阵修,他听楼不央如此质疑天宫院诸位修士能力,当即冷着一张脸,一甩衣袖,怒火中烧地说:“楼不央!我天宫院与你钟山剑宗无冤无仇,你平白无故恶言相向,欺人太甚!”
下一刻,他面前开启一道移山填海阵,阵法另一端出现在钟山剑宗附近,司空远如同一只速度极快的雨燕转瞬出现在楼不央面前,他掌心有个翼宿星宿凝结的阵法,上有朱雀星象,环绕着烈烈焰火。
楼不央的反应也并不慢,当即一拍藏龙百瀑匣,近人高的剑匣从正中呈扇形打开,数把争鸣宝剑插在剑匣中。
楼不央随手拔出一把长剑,手挽剑花,干净利落地迎面朝着司空远的阵法刺去!
就在这时,二人之中忽然又开启一个移山填海阵!
从阵法中伸出一只手,手上戴着黑金色的手套,手套上镶嵌着细碎的五色石。那只手在电光火石间扣住了司空远的手腕,猛地拖向移山填海阵。
司空远面色一变。
移山填海阵只容施法者本人通过,若真将他拖进去,司空远的手必被移山填海阵绞断!阵中人正是知晓其中道理,所以用这种办法逼他收手!
司空远顿时萌生退意,但那只手的主人却没有松手,而是继续将他往移山填海阵中拽,且力道极大,掌中灵力涌动,比在场阵修子弟实力更为强大。
司空远刹那间想起了司空长卿,只有天宫院的尊上曾带给他这般恐怖的震慑力!
只听锡杖铛的一声杵在地上,带有梵音的金波猛地荡开,石柱山剧烈振动,楼不央为了稳住身形,一剑刺偏。而移山填海阵中的不知名阵修也适时松开了司空远的手腕。
司空远捂着手腕,退回天宫院队伍中,面上惊疑不定。
玄生才说:“既是剑宗请来的阵修大能,施主,请从阵中出来罢。”
从阵中传出一声低笑,叶长岐的注意登时被吸引了过去。随后他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青面獠牙面具,从阵法中出来的阵修,身形修长,着一身玄黑的法袍,各处点缀着细碎的五色石,行走之间,衣袍上的五色石散发着隐隐的光芒。
叶长岐只觉对方身形极其眼熟,尤其是那张面具,与燕似虞在人间戴的那张一模一样。说不怀疑是假,毕竟燕似虞也是一位阵修,不过却是位魔修,好在叶长岐并未察觉到他身上有魔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