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卿猛地收了手,面向冷开枢:“是你?你还活着?”
叶长岐也停了手:“师尊?你们认识?”
冷开枢目光掠过首徒, 确认他并未受伤后微微颔首, 抛下一个令罗浮山宗诸位弟子惊骇不已的讯息:“他是你们师叔。”
许无涯的目光在司空长卿与良云生之间来回打转。路和风举着剑半天没反应。
良云生更是震惊,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天宫院阵修居然与开枢星君曾师出同门,而自己更是与小师叔纠缠不清。
良云生说:“我需要理一理。”
许无涯也表示需要冷静一下, 顺手把沉思的路和风带走了。
叶长岐不知自己是否该学师弟们一般开溜, 结果被开枢星君叫住,他收了将倾剑走到两位大能修士身侧。
司空长卿打量他片刻:“这便是你首徒。”
叶长岐只得硬着头皮作揖:“师叔。”
司空长卿并不知晓自己的师侄自重生以来便骂他登徒子, 只顺手取出一顶名器交于叶长岐。
“迟来的回归礼。”语毕司空长卿便将注意力放回冷开枢身上,他解下面具。
叶长岐发现这位阵修的双目是异于常人的赤金色,正中是如同玉面狸一般的竖瞳,从眉心到鼻梁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星宿, 当司空长卿直直地盯着开枢星君时,那双赤金色双眼居然流露出淡淡的金光。
司空长卿意味不明地呵一声:“冷开枢, 你在同本尊开玩笑?心魔之体也敢出现在九州,你不在乎你的剑尊身份了。”
他没等冷开枢回话, 已经闭上了眼,将面具戴了回去。
“司空长卿, 事已至此,身份与我又有何用。”冷开枢反问他,见司空长卿不答,只沉默片刻。“旧事勿提,我需要你找一个人。”
司空长卿看了看他身上漆黑的观星法袍,似乎有些费解冷开枢观星推演都需假借他人之手。
“我如今是心魔之体,无法观星推演。”
冷开枢便同他说了燕似虞一事,司空长卿没有立即答复,转而提起另一事:“你门下二弟子良云生可有道侣?”
冷开枢面色一沉:“你是他师叔。”
司空长卿却不急不慌地说:“你还是他师尊呢。这事不就图个你情我愿?”
“你说的你情我愿便是指用傀儡术囚着本座弟子?”
最后竟是不欢而散。
罗浮山宗的擂台模样近似云湖天池台,只是台上有诸多剑痕,台中倒插着过往败阵修士上缴的佩剑。
柳元白正在逐一检查那些佩剑,将名剑归做一类,普通剑器放置在一侧。擂台上路和风刚刚击败最后一位挑战者,抱着流光剑朝对方冷冷地点头。
许无涯眼光毒辣,从百余把剑器中挑出一把尚可入眼的长剑,他倚靠在比武台边,笑吟吟地问柳元白:“元白师妹,这柄剑能否送我?”
柳元白取了小册子正在登记那些剑器的剑名,闻言抬眸看了一眼那把剑器,点了点头:“今年赢取的剑器很多,师兄想要便拿走吧。不过无涯师兄,这剑有什么特别吗?”
许无涯只神秘地说:“容师兄保密。”
“许无涯!”路和风拿着流光剑走到擂台边,正抱臂俯视许无涯,他站得比许无涯高,俯视人时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狠之意,许无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他了,只昂头笑应。
“在的,师弟。”
路和风的目光从柳元白身上掠过。
柳元白作为罗浮山宗为数不多的女修士之一,虽然为乐修转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