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风当即气得改拽衣袖为按许无涯咽喉,泪就如同凝固住了,红着一双眼,眉头一拧,神色变化,深呼了一口。
路和风直了直身体,忽然说:“抽咽喉疼还是抽掌心疼?”
许无涯猜不准他的用意,试探地说:“抽咽喉更疼。抽掌心我都习惯了。”
路和风于是按了按他的喉结。
许无涯面色一变。
当即喊:“大师兄!”
叶长岐原本就在门外没离开,只觉得路和风今日气性大,以防俩人打起来不知轻重,还得在边上看着。于是许无涯一喊,叶长岐就进去了。
他疑惑地看着路和风按许无涯的喉结。
那模样说是愤怒算不上,说是开窍也提不上。
叶长岐拿不准:“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无涯说:“大师兄,你让他从我身上下去。”
“和风。”叶长岐点头,喊了一声。
二十四年前,路和风就十分听开枢星君与叶长岐的话,如今叶长岐喊了他一声,路和风也只是刮了许无涯一眼,随后松开了手。
叶长岐见路和风双目微红,知晓他哭过了,也不好开口,只得去问许无涯:“你又闹他?”
许无涯捂着自己咽喉,试图证明清
白:“这次真没有!”
与其说他闹路和风,不如说这木头调戏他!不,或许路和风脑里没有“调戏”这个词,单纯只是怒意上头挑衅许无涯,却不知他的五师兄的喉咙比一般人敏感。
许无涯要疯了。
他不知怎么说:“大师兄,你先把他带走。此事,明日我们再说。”
翌日,叶长岐上昨日用饭的酒楼买了些早点。
他在路上碰见云顶仙宫,对方运了大箱花去拜访南桥居士,又听闻谢青川不知招惹了哪位大能修士,被揍得鼻青脸肿,整张脸宛如猪头。
殊不知大能修士笑了笑,深藏功与名,提着早点回了院中。
许无涯刚起身,两人便一道去用早点。
许无涯问:“和风呢?”
“去楚江边练剑了。”叶长岐把专门给路和风定的鲜肉包子放在一侧,又将许无涯喜爱的肉粥递给他,“无涯,昨晚被和风打断了,你还没告诉我之后的事,比如谢青川。”
许无涯便说:“我当时不是说有一阵子来了乐修将我与莺娘带走了吗,谢青川当时也在,后来他听说了音修虽修炼不易,可一旦修成正果,实力比乐修少说强了百倍,便觉得身为音修的我迟早会将他比下去,于是白日里便给我端来辛辣刺激的食物,我饿得很,吃了,便被辣哑了嗓子,再发音往往有那么几个音不准,于是免不了一顿抽打。”
“后来那傻小子估计是听说了什么,就不再送辛辣食物过来,而是混着寻常食物送碗水过来,那水无色无味,我以为是寻常的水,便喝了,结果连着几日发不了声。乐修以为我被抽坏了喉咙,于是把我卖了。”
“这事还是后来我听那家主说的。说是培养音修,其实他们根本没打算培养我。而莺娘见不到我,就打听我去哪了……有人故意同她说,我唤了哑疾,心有不甘,撞死在牢里。莺娘本来就身子虚弱,一听我没了,于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含恨而终。”
许无涯很冷静地说完了故事,也喝完了手里的粥。
叶长岐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