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盯着观御的眉眼,在微微晃动着的灯影里噤声。
怎么会呢?怎么“哥哥”二字会再喊不出口。
难道真的是喜欢?
可要真是喜欢,为什么不长尾巴呢?
他纳闷不解,皱着眉碰一碰耳朵,试着再次开口:“哥——”
本就昏暗的灯烛微光刹那间熄灭,眼前视线刹那间变得黑暗,紧接着手腕便被攥住举过头顶摁在体温未散的榻间。
“观——”涟绛惊慌失措地瞪大眼,尚未来得及喊叫出声便被捂着嘴死死桎梏住,只有指缝里挤出一些含混不清的气音。
观御压着他,神情不明,眼神却如实质,沉重、锐利,骇得他不再敢挣扎,心慌至极。
他不知道观御是何时醒的,不知道观御有没有听见之前那些话。
而观御也没留给他细想的时间,捂住他口鼻的手松开,紧接着又用力掐住他的下颚,气息不稳,周身都散发着怒意:“别再叫我哥哥。”
他被掐得很疼,眼里沁出泪花,又委屈又心酸。
早知道就不来了。他都还没有示好,只是想确认一下,甚至都没来得及动手观御就连“哥哥”都不让叫了,那要是真的喜欢,观御肯定会冷着脸把他赶走,嫌他恶心。
“滚开!”他气恼地抬脚踹压在身上的人。
不叫就不叫,被赶走就被赶走,大不了以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观御一时不察挨了一脚,吃痛松开禁锢着他的手。
“你混账!”他支起身子转身就跑,但还没踏出半步就被拦腰抱住摔到榻上,再想故技重施观御已有了防备,轻易擒住他。
他无法挣脱,所学一招一式都是观御教的,观御有的是办法治他。
于是他眼睛气得发红,偏头狠狠咬在观御摁着他的手上。
被咬的地方眨眼间见血,但观御半分没松。
“是,”观御俯身,几乎要咬上他的耳朵,“我是混账。”
潮湿滚烫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扑在耳朵上,他扭头躲避,露出隐约可以看见淡青色血管的侧颈,不知所措地掉眼泪,以为观御气到连命都不想留给他,要把他整个吞掉:“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的话,就会被放过吧......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像以前那样。
可是观御依旧没有松开手,而是紧紧盯着他冷笑一声质问道:“不喜欢,好一个不喜欢......涟绛,你逢人就说只当我是你兄长,可你问过自己没有,天底下有哪对兄弟成日同床共枕!?又有哪个弟弟会求哥哥抱自己起床!?”
涟绛答不上来,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观御。记忆里观御一直冷静自持,就好像即便有一天天彻底塌了他也只会面无表情地为三界殉身。
他攥着被褥妄图从观御痛苦而恼怒的眼神中逃离,但无济于事。
喜欢也不行,不喜欢也不行,他不知道观御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我一点都不想做你兄长。”观御张口咬在他颈侧。
他疼得蜷缩,水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不用摸也知道流血了,抽气求饶:“别咬,观御,疼,别咬......”
以前他一喊疼,观御就会哄他,可这回观御一点都不心疼他,含着那伤口反反复复地咬,将渗出的血都咽下去,声音却温柔:“以后把你锁起来好不好?喊一次哥哥我就肏你一次,说一句不喜欢就把你绑起来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