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跑哪儿去了?”
“不知。”
江笑雨懊悔地摇头,连连啧声:“那完蛋了,这回篓子捅大了……”
观御定定看着她,她摇头的动作倏然顿住,半挑着眉朝涟绛努嘴:“你想救他?”
语罢,她不待观御回答,又接着道:“要救他也不难,这疯婆子将他拉进幻境中已经精疲力尽了,困不住人,你结印带他出来便是。”
观御岿然不动,江笑雨少见的流露出一丝讶异:“你不会连结印都不会吧?”
观御垂眸不语,她瞪大双眼:“你真不会?很简单的,就划手以血为引,然后……”
观御长指微蜷,忽道:“只有道侣间才会结印。”
-
“小晏,小晏!”
胳膊忽然被拽住,涟绛猛然回神,这才惊觉观御已不在身侧。那不知身份不知来历的女子双手攀在他胳膊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圆睁着,看起来竟有几分悲伤。
“观御!”他后退几步,扭头往四周看去,却见周围空荡荡一片,他并不在地牢中。
幻术?
涟绛动作一滞,想起之前观御便中过招。他略作思索,目光落到半跪在地的女子身上,柔声问:“你带我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女子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她的五官渐渐消失,转瞬之间又如水中倒影般一点点重现。
涟绛垂目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须臾,他微提起衣角蹲下身道:“廿四娘?”
廿四娘连连点头,涟绛便无辜地歪头发问:“可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还是我记错......”
“没有!我没死——”不等他说完,廿四娘便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他眸色微冷,站起时嘴角悬着一抹不甚明显的笑。
见他要走,廿四娘遽然更见疯癫状,跪爬上前拽住他的衣角,哭喊求道:“小晏,走吧、你走吧,我求你了,你走吧!”
涟绛冷眼看着她,漠然发问:“你拉着我,我怎么能走?”
话音一落,廿四娘忽然僵住身子,满目震惊地抬头。
涟绛在此时将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再走向她时手里多出一把薄刃,眼底的恨意分外明显:“你怎么敢来见我?廿四娘,你害死观御娘亲,害死我阿姐,你怎么敢来见我!?”
说话间,聚浪朝着廿四娘胸口扎去。
与此同时,观御抓住他的手腕,将一道金印打进他的命脉。
涟绛浑身一震,眼前景象刹那间分崩离析。
“别听,也别看,跟我走。”观御半拥着他,闭着眼抬手捂住他的耳朵。
方才廿四娘涕泗横流的哀求样尚犹在目,涟绛一阵慌乱心悸,但他被观御半拢在怀里,观御周身浮动着的轻浅的桃花香气让他镇静不少。
两人慢吞吞地摸索着往地牢外走,涟绛探手扶在他胳膊上,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并非观御,而是一个稚气的声音:“刚才她把你拖进了幻境里,是观御救了你。”
涟绛趔趄一下,身子歪了歪撞到身后观御胸膛上,问:“你又是谁?”
“我是桑女江笑雨。”
眼前遽然红了一阵,是炽热的阳光洒在眼皮上。
涟绛睁开眼,适应一阵后才看清眼前的人——观御,以及一个身高刚过膝头的小女孩。
“江、笑、雨?”他不太确定地出声。
江笑雨抱袖点头,身板虽小却已开始故作深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