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那就不要靠近好了。
江郡的第一个新年,宣王世子成功提前折返,秦安王被削爵,罗列的罪名足有百项,搜刮出来的财务更是连当地的钱府都装不下。
楚帝下令秦安王府的缴纳之物都重到江郡的金库中,不入国库。
即便如此,今年也不算个好年。
不知为何,所有心腹大患全都解决的楚帝却比初入江郡时更难相处,连除夕国宴当天,歌舞声洋,底下的群臣却都不敢放肆。
楚祈宣是赶着时间回来的,他先送白清回了侯府,来不及去探望白岩,便急匆匆的进宫拜见楚帝,只是楚帝没给他什么好脸。
“十八叔,侄儿不在的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楚祈宣放下酒杯,拧眉看着主座上的楚帝,低声朝身边的楚然问道。
楚然正致力于劝冷冰冰的太河均喝酒,闻言一抽气,谨慎的回头压低声音道:“这事是你皇叔的逆鳞,你可千万别在他身前提起。”
楚然唏嘘一声,想着楚祈宣或早晚知道,低声说:“皇兄在找一名坤泽,那名坤泽自己断了与皇兄的联系,身边又或又强人协助压制坤泽气息,如今看来——竟是找不到了。”
楚祈宣闻言顿住。
他的确隐约知道宫里或许有一名坤泽存在,可没想到那名坤泽竟然躲掉了他皇叔的追捕。
事情内情如何暂且不提,单以他皇叔头一次失利,甚至只是一个人都找不到来讲,这的确是天大的逆鳞了。
楚祈宣又开始担心起来:“那皇叔的情况——”
楚然这次正经了很多,神情又有些唏嘘的说:“这不必担心,那坤泽——影响甚大,皇兄前几日差些进入易感期,不过那名坤泽出面安抚了,只是自那之后没再出现过。不过我们以问询过国师,皇兄既然已经度过易感期,只普通坤泽能梳理信息素也是可以压制住的。”
“话说,那位都江侯府的三公子——”
楚然挑眉看向楚祈宣。
楚祈宣神情变了些,他低着头,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可否认,白清性格坚韧,与世间的坤泽都不一样,而且他接近天级以上,此次去秦安王一程帮了楚祈宣很多。
上次的宴会之事只是意外,可白清似乎对他上心了,坤泽本就脆弱,即便是白清表现出来坚韧,依然不会离开这个本质。
只是还有白岩在。
楚祈宣低声说道:“十八叔,此事还请不要再提。”
他握了握拳,道:“此次,我还有一件事,想求皇兄允许。”
楚然皱了下眉,又松开,思索片刻,瞪起眼睛:“等等,你不会是——”
楚祈宣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何白岩对他很不亲近,可这在楚祈宣看来应当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当下的要紧事是白岩必须要与他一起回楚。
国宴与白府全无关系,经过宴席一事,废都江候白父彻底没了心气,现在就指望着三个儿子考上科举,亦能在江郡立足,还有白清,许是能与宣王世子结亲。
白清出去一遭,人有些清减,被大夫人叫去心肝肉的说了些体积话,待到吃饭时才出来。
白岩一望见他,便僵了僵手,随后努力牵起一个笑容来。
白清目光闪了闪,坐在他身边,愧疚的说:“阿年,都是兄长不好,需要你来——”
白岩怔了下,握紧筷子摇摇头。
只他这辈子与宣王世子不再扯上关系,安安稳稳的下放生活,用一些血来救兄长,也是他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