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看着门外,虽然事情又一次变了,可白岩还没有太慌张。
楚祈宣定是还想着他母亲与先大王子妃的关系,早晚会意识到他与兄长才是最好的。
而且现下,最重要的事是别的。
正想着,宋嬷嬷着急的从外边跑来,到白岩身前,连忙快速喊道:“世子,快些个准备准备,老侯爷回来了!”
白岩一怔,连忙从床榻上下来:“父亲没事了吗。”
宋嬷嬷道:“刚刚才被放回来的!说是除了涉及到逆党的,都被放回来了!”
只是经此一遭,多少靠着爵位等着养尊处优的勋爵也彻底落魄下来。
楚帝于今晨发布的命令,宴席一事牵扯甚广,甚至还关系到了先太子。
只是江太子当晚就跪在殿门外,痛声斥责那些大臣以下犯上的行为,又在先江王棺上哭了大半夜。
被关在大理寺的旧臣全都傻了眼,发疯的怒骂一晚,到现在才累得绝望下来。
不管大理寺内如何,外界已经很快盖棺定论。
楚帝感念太子对先江王的父子之情,不但没有追究此事,还特允太子侍奉在父左右,长守皇陵。
江太子收到消息后便晕了过去。
“还是便宜了他,只是不知那些大臣现在是何心情。”
楚然道。
江国主一家子可谓是坏事做尽,当然,绝大多数上钩的也是看见有利可图的莽人,只是那些忠君忠民的老臣很可惜。
太河均没有说话,而一直注意着楚帝方向。
经过一晚上,楚帝已经大好,他披着墨发,指根握着杯盏,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太河均的视线,才挑眉看过去。
太河均立刻躬身道:“恕臣失礼,陛下可是大好了——”
楚帝抬了抬手,道:“孤已无碍。”
想起昨日少年大胆的模样,男人目光黑了些许,只是很快又舒缓下来,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楚然与太河均倒是互相看了一眼。
昨晚他们担惊受怕的了一晚上,生怕楚帝被引发易感期就完了,结果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发生,楚帝的状态甚至比以前都要好了。
这自然是那名坤泽的影响。
只是坤泽单方面的安抚,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除非那名乾元已经确认是坤泽的伴侣,并且臣服于坤泽的信息素。
这一点太河均自然不会愚蠢到当着楚帝的面说出来,只是私底下那名坤泽的定位,他们却是要重新衡量一下了。
“好在有那名坤泽,只是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皇兄,您什么时间把那名坤泽接入宫里啊?”
楚然只是慎重一问,结果刚问吃口,殿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此事直接接手的人只有太河均一个,其他人对内情都是一知半解,以至于目前也不知道,他们对那名坤泽的踪迹都不能确定。
太河均躬身更低了,楚帝的气势也冷沉了片刻,只是想到昨晚少年,又道:“加多人手,不可放过一个。”
太河均道:“是,陛下。”
“等等,派去的人都知道些轻重。”
男人又沉声补充道。
太河均一愣,而后立刻应下。
楚然一知半解的跟着退下。
江郡如今正在大清洗,不多时新的科举学子们便会重新撑起这个大郡的后续事宜,待到年后,大军也会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