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等乌丸刑满出狱后,自己未来给他的委托金打个九点九折,就当做是给好友冲业绩的报酬了。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听着月野凌“叭叭叭”说个不停,话中的意思从主动给自己的经历找补漏洞,到但凡有位警察在此,都能立即把青年扭送进审讯室的可刑可拷。
对啊,自己就是公安来着。
焦躁的心逐渐沉寂下来,随即翻涌出更加猛烈的怒潮。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弦,“咔吧”一声,就断了。
什么不安,什么解释,此时通通给压制不住的怒火让步!
凌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诸伏景光伸手,一把扣住月野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
漠视生命与主动攻击人,完全是两码回事!
凌可以不去救被卷进他与妖怪的战斗里的人,因为那些人他会想办法去救,凌没有这个义务。可要是知道凌在非必要的前提下去袭击人,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无法接受。
蓝色猫眼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出冰冷无机质的幽光。月野凌被好友压迫感极强的眼神吓得一抖,蓦地闭紧了嘴巴,屏住呼吸,一脸无辜地盯着诸伏景光。
景光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变得好吓人……
他觉得鹤丸如果能跟景光学习一下,也不至于每次吓人都用那几种老套的方法。
“凌。”
好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月野凌瞳孔一缩,不由自主又抖了一下。
宛如一只应激的猫。
太恐怖了……
诸伏景光扣着青年手腕的五指越来越紧,阻止了对方下意识想要抽出手腕的动作。
头顶的路灯好似因为年久失修,电路老化导致接触不良,忽然间闪烁几下。崩出的火星正好打到了趋光的飞蛾,烧焦的躯体没了再次飞翔的可能,直直坠落在两人脚边。
“生命只有一次,脆弱却异常珍贵。”
最终,男人还是心软了……
面对被吓到了的青年,他根本说不出任何重话。
况且,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否定,去改变凌的认知。如果不是凌,自己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虽然对方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大多都是无意识地帮了他们,但自己却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的无视。
自己和zero能如此顺利地在组织卧底到现在,接触到组织中心的机会日渐增多,说没有利用凌在组织的特殊地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批判凌?
明明得到更大利益的人,是自己才对……
凝重的气氛被诸伏景光有意缓和下来的语气,徒然打破。
轻叹一声,男人略微松开五指,低头查看月野凌的手腕,当看清那明显的红色指痕时,眸中划过一丝愧意。
指腹轻抚过红色印记,诸伏景光重新组织了下语言,道:“好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