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是他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没有吧?他们不是一直在很正常的交流吗?
绿川光被幼驯染突然挤开,眸光一凝,瞬间恢复了清醒。
他刚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呼出一口浊气,绿川光正打算跟阻止了自己的幼驯染道声谢,结果便看到——
笑得像大尾巴狼的安室透,和蜷缩在床中央瑟瑟发抖的月野凌。
绿川光:“……”
“还是我来吧。”
绿川光无奈地想从幼驯染手中接过医药箱……没有拉动。
安室透笑道:“简单的包扎而已,交给我就可以了。”
绿川光皱了皱眉:“只是有些青紫,喷上药揉开就行,不至于用绷带包扎吧?”
安室透反驳道:“额头离眼睛太近了,不小心喷到眼睛里怎么办?还是包扎更稳妥。”
说完,不等绿川光开口,直接把话丢给了傻坐在床上的月野凌。
“月野,你说该怎么处理?”
绿川光闻言,偏过头,与安室透一起看向青年。
月野凌眨巴眨巴眼睛,特意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试探着说:“我觉得……”
安室透与绿川光神色不变,示意青年继续说。
月野凌小心翼翼地向绿川光的方向挪动:“包扎太麻烦了,喷点药水就好……”
就这点伤还要包扎,太蠢了吧!
“哈……果然……”
安室透弯下腰,随手将医药箱放在脚边,随后上身前倾,一手撑住床脚,把自己脸凑到月野凌的面前,用仰视的方式看着对方,嘴角挂着自嘲的笑意,抱怨道:
“月野果然偏心绿川呢~选择处理伤口的方法是,摸头也是……”
“真是的……月野从没有摸过我的头呢……”
一旁的绿川光,惊恐地看着自家幼驯染,宛如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
zero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原来是这样嘛?”
月野凌紧张的情绪,随着安室透的话顿时烟消云散。
由于眼尾略微下垂的灰紫色眸子,在不做表情时,本就显得无害。现在有着视角的加持,在月野凌眼里,安室透此时显得更加的委屈。
自己曾经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他给一位粟田口家的孩子糖时,剩下的孩子都会不开心。直到自己给他们每人一块,才缓解了家庭危机。
[与大家相处,就像端着这杯茶一样,一旦倾斜,里面的茶水就会撒出来,将衣服弄脏。]
三日月这么对他解释的。
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都要注意,把水端平!
是他最近玩过头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是觉得不公平?”
安室透老实地点点头。
绿川光默默地移开目光,他对这个样子的幼驯染不忍直视。
月野凌了然,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顺其自然地抬起手,放在了金发青年的脑袋上,温声道:“那我也摸摸安室先生~”
零的头发,也没有阵平的手感好啊……
安室透的双眸不断瞪大,大脑一片空白。虽说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但没想到凌真得会这么做。
杵着床脚的手臂一软,身子失去支撑直直摔进柔软的被褥里,而安室透的脸,正好砸在青年的双腿上。
床垫受力下沉,然后回弹,将上面的两人稍稍弹起,上下颤动了两下,使其接触得更加紧密了……
绿川光:……zero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热意上涌,深色的皮肤也掩盖不住泛起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