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夫人操心你家书文的亲事,可是有中意的人家了?”蔡国公夫人问道。
孙夫人看了蔡国公夫人一眼,笑着答道:“我们孙家要求不高,不求亲家身份地位,只求书文他娶个贤良淑德谨守本分的媳妇,好好生儿育女就可。”
蔡国公夫人一噎,这不求身份地位,但求贤良淑德不正与她家蔡瑾是反着来的?
但为了蔡瑾,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外表贤良淑德,难道就真的如此么?我以为最主要的,还得孩子自己喜欢。还得夫妻琴瑟和鸣,日子才能过好。”
孙夫人此时便捂着嘴笑道:“还是您说得对,一切还得孩子自己喜欢。只可惜我家书文就是个木头,给他相看了好些人家。是出名的才女也有,贤名在外的闺秀也有,可惜他一个都看不上。您说说,这么好的姻缘都看不上,他还能看上些什么?这孩子,我实在是管不住的。”
蔡国公夫人面色铁青的从隆福寺离开。待她走后,那孙夫人身边的高个儿女子才道:“弟妹,我瞧着国公夫人方才那般,似乎对你家书文有意啊?你这样说话会不会得罪了她?”
“她家那哥儿年纪已经大了,又不肯做妾,因此一直嫁不出去,可不是天天在家摆宴席,请人去家中相看。”孙夫人看着蔡国公夫人的背影说道:“我家书文年纪轻轻已有五品官位,就是挑剔了一些,怎么也不可能娶她家的哥儿吧?”
“我若不把话说的干脆一些,她心中存有妄想,难道还真叫我家书文去娶一个哥儿?”孙夫人道:“算了不提这些了,嫂嫂你上次说的你家那个侄女,可还未许人?若是个性子柔和的,倒是可以接来家中玩玩。我们书文性子烈,主意大,更是需要一个温柔解意之人来帮扶的……”
再说蔡国公夫人回了府中,气的心气儿都不顺了。
那孙夫人平日里说话都十分客气,今日却处处针对着蔡瑾,一点儿后路都不留,可见是完全没想过娶蔡瑾这个哥儿回去的。
这几日事情未有定论之前,她也不敢对蔡瑾说起此事,就怕伤了他的心。
如今既知道孙家无意,她也不愿再藏着掖着,索性把蔡瑾找了过来,与他说道:“那孙书文是上届的新科状元,又已有五品官位。虽说性格古怪了些但京中愿意嫁于他为妻的女子实在太多!我已去问过孙家,他们是不会娶一个哥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蔡瑾一脸茫然,也不知蔡夫人为何突然对自己提到此事。
他在京中名声一向不好,早就做好了一辈子不成亲的打算,从来也没有想过嫁给孙书文的。
但听蔡夫人说孙家绝不会娶一个哥儿时,心中却突然一阵刺痛,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孙书文和谁成亲,又与我何干?”蔡瑾忍不住问道:“也不知祖母到底是何意,特地去问孙家,又与我说这些,我早就决定一辈子不嫁人了!”
蔡瑾说完以后,就怒气匆匆回了房,再看到房中那件斗篷,就越看越生气!
这么长时间了,林哥儿的案子也没破,问他几句还推三阻四的。这孙书文就是个草包!谁嫁给他谁倒霉!自己以后也再不想与他说话了!
蔡瑾气的狠了,对着那斗篷狠狠踹了几脚,那斗篷抖了抖,沾上几个脚印,正可谓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蔡瑾觉得还不解气,就把那带着脚印的斗篷包了,让人送到孙书文家里去。送去之前,还写了封信,信上的字都气成了草书。只说孙书文爱娶谁娶谁,与他无关。自己祖母大约是误解了,也就是随口问问,让他家不要当真,斗篷还给他了,以后也不必再往来了!
于是孙书文当差结束,回到家中,便看到了蔡瑾送来的东西。
他原本心情不错,当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