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家的夫郎刘哥儿就故意开口问那梁夫人林诗月道:“听说那林哥儿之前在府城时, 就惯是个有心机的, 勾引了不知多少世家公子,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林诗月本就与林晓寒不睦,这几个月林晓寒倒大霉, 她可是心中快活的不得了。
此时听那刘哥儿提起, 当然是添油加醋的说道:“坊中传闻虽然夸张, 但也并非全是捏造。林哥儿一向心思多, 在林家时便处处都要压我一头。如今他落到这般境地,也是之前造了太多的口孽, 得罪了太多人吧!”
正说道一半, 旁边却伸出一只大掌, 啪啪两声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打得林诗月与刘哥儿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他们两人啊的尖叫起来, 捂着脸正要发作,却发现打他们之人,正是蔡国公府的宝贝疙瘩蔡瑾!
此时蔡瑾一身红衣,正一脸怒意的看着刘哥儿与林诗月道:“凭你们也敢议论林哥儿的是非?”
他先指着刘哥儿道:“你一个罪臣之子,之前与程家公子那档子事儿就不必说了!此时也敢污蔑别人?”
接着又转过去对林诗月道:“你一个府城来的,不过是沾着细雨斜风先生的光嫁入梁家的一个填房罢了!”
“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在我面前说林哥儿的不是,仔细我撕烂了你的嘴!”
蔡瑾此话虽是对着刘哥儿与林诗月说的,却杀鸡儆猴。旁边那些原本还在看好戏的,立刻就噤了声,也不敢再在蔡国公府上议论林晓寒的是非。
便是林晓寒如今名声不如之前了,但蔡瑾他却还是细雨斜风先生的书迷,对林哥儿也是满心憧憬,自是听不得那些人说些林晓寒的腌臜话儿的。
遇上蔡瑾这样的硬茬儿,林诗雨与刘哥儿也是不敢得罪,只得忍气吞声下来。
但蔡瑾这般大动干戈,在京中的名声便又差了一些。也就是因着蔡国公府的地位,没人敢说他什么。
待宴席结束了,蔡瑾回到房中,心中情绪还是起伏不定,被方才刘哥儿与林诗月那一番插曲气的坐立不安。
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陆大人被革了职,林晓寒名声也不好。然而他几次想去陆府看望林晓寒,都被蔡国公夫人拦住了。
蔡国公夫人只对他道:“我知你仰慕细雨斜风先生,也信那林哥儿也是个品性好的。但此事并非你一人之事,还涉及了我们蔡国公府的立场!”
“自大晋开国以来,多少与我们一样的世家大族,都一个个衰落了。我们蔡国公府如今还能屹立不倒,也就是因着我们一直自身清正,从不与人站队。”
“如今那林哥儿与陆大人都正在风口浪尖,朝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现在去他家中,岂不是要把我们蔡国公府架起来,与那么多世家为敌?”
“可我见那何韵也时常去林哥儿家中,怎么无人说他?”蔡瑾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不是晏亲王府,不是皇亲国戚。晋晏王爷与王妃做得的事情,我们却做不得!你没看那百花谷交回了陛下手中之后,也顺利重开起来了么?谁又敢有什么质疑?”蔡国公夫人说道。
蔡瑾被蔡国公夫人一顿教训,心中也知道自己为了蔡国公府的立场,无法做些什么。着急的时候,便想到了审理此事的孙书文,并常常与他通信,旁敲侧击的询问陆家与林哥儿相关之事。
孙书文倒也每次都给他回信,但却从来不正面回答与陆家之事相关的问题。
今日蔡瑾气的狠了,竟直接给孙书文去了一封信,约他在醉玉楼见面,信中写着不见不散。
他与蔡国公夫人说心情不好,出去逛逛,便只带了一个心腹丫鬟,轻车简行的去了醉玉楼。
给孙书文的那封信被人送到了孙府,孙书文人还在当差没有回来,便被孙书文的贴身小厮收下,放在了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