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则是道听途说,也知道了许多他的事情。毕竟这么一个手段“厉害”的哥儿,又是细雨斜风先生的家眷,此时也是对他十分好奇。
于是林晓寒发现自己自进入了内院以后,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
有人过来与他套近乎,自也有人对他颇为不满的。
毕竟在大晋朝,男子为天,夫为纲。像林晓寒这般胆大妄为的哥儿,实属不尊夫道,丢了女子与哥儿的脸。是不为那些贤良淑德的女子与哥儿所接受的。
又过了些时候,结亲的队伍回来了。
众人都去门口凑热闹,林晓寒从远处看了眼李枫的新夫郎的样貌。
新夫郎蒙着纱做的盖头,看不清脸。但瞧着身段柔软,娇俏如女子一般,正是大晋朝男子最喜欢的哥儿的样貌。
新夫郎一进门就被送去拜堂。李枫的母亲与伯伯接了新人的茶水,又给了对玉镯做见面礼。
新夫郎被送入新房中,男人们则拉着新郎李枫去前院灌酒。
按照习俗,各家内眷们可以去新房里闹一闹,给新人们添点喜气,然而各家官眷们却都懒懒的坐在席间吃菜,没几个去的。
林晓寒有些诧异。刘大人的嫡子,虽说是个哥儿,但按理地位也不算低了,怎得竟无人搭理?
他身边有一个好事的哥儿,见他不解,便对他说道:“这刘家的哥儿名声不好,听说之前一直与程家的三少爷有些不清不楚的,还落胎了一个孩子。京城里的好人家无人肯娶,也就是骗骗这等从外地过来,又没有根基的新科进士了。”
林晓寒:“……”
听起来这刘哥儿之前似乎与别人谈过一段?
林晓寒的灵魂来自现代社会,自是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值得批判的。然而此事在大晋朝乃是丑闻,他也管不住别人的嘴。
纸包不住火,一个婚宴吃下来,便连李枫的母亲与妹妹也隐隐听说了此事。
她们心中虽然恼火,但这新夫郎又是朝中重臣的嫡子,也得罪不起,只得把怨气往肚子里吞。虽说表面没说什么,自是没有人再愿意去新房里招呼新夫郎了……
婚宴结束后,林晓寒对陆秋成提起此事。
陆秋成才对他说道:“其实我觉得李兄似乎知晓此事,自他与那刘家的哥儿定亲以后,此事连我们御史台都传的沸沸扬扬。”
林晓寒想了想才道:“应当是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搭的上刘大人这条线?想必他也是想清楚了,才做了取舍。”
“刘哥儿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林晓寒看了陆秋成一眼,忍不住问道。
“既然李枫他自己也不在乎刘哥儿的事情,旁的人也不应多议论什么。”陆秋成认真的说道:“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刘哥儿日后和李枫好好过日子,也未必不能做一对和睦的夫夫。”
陆秋成为人宽容,也并未以世俗的眼光去审判刘哥儿,林晓寒听了还是挺满意的。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到了十一月下旬。
林晓寒收到了府城寄过来的信。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嫂子小周氏写过来的。
里面说唐适已经监督着府城外面的山庄全部修整好了,陆瑶也调教好了人。就差正式开张了,只是不知道这庄子里的东西应该如何订价,还得请林晓寒来拍板。
林晓寒对那玄天门山庄早就有所规划,做的就是高档会所,赚有钱人的钱。根本就不准备接待闲杂百姓,于是便刻意将价格订的高高的。
按照归云阁的价格,一顿酒菜就要二十到三十两银子,住宿一夜,则要五十两。然而若是住一个月,自是有便宜些的打包价,只需要一千两银子。
然而这山庄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清雅,接待也不可太多,每日接待吃饭的客人不可超过五桌,住宿的也不可超过五户。且来了山庄的客人,都需要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