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来誊写。
然而今日再看到此字,心中却不知怎得生出一股荒缪的念头,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故事,会不会就是林晓寒亲自写的?
沉默许久之后,晋晏王爷摇了摇头,唤来了逐流,让他将这画卷挂到了自己书房的正后方,之前挂着苏蔓儿画像的地方。
自己再胡乱想些什么?林晓寒一个哥儿,门都不怎么出的,怎么可能写得细雨斜风先生笔下那般大气的故事……
……另一边,晏亲王府的主宅里。
何韵让丫鬟们在园子里挂上灯笼,再摆上一桌月饼与美酒,等王爷回来了,夫夫二人可以再把酒赏月。
“王妃,逐风过来通传,王爷今夜宿在书房,就不过来了,您别再等了。”严妈妈匆匆走入院中,一脸难色的对何韵说道。
何韵一愣,微微点了点头,摆摆手让她出去。
“王妃,您别难过,王爷许是喝多了……”
“让你出去就出去,全都出去!”何韵猛地吼了一声,严妈妈与其他丫鬟们这才低着头迅速离开。
余留下何韵一人,褪去华丽的衣袍与头饰,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
往年的中秋之夜,晋晏王爷无论是否真心,都会过来陪他的!
回到紫宴街的家中,陆秋成点亮房中所有油灯,仔细看林晓寒手上的伤。
“别看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剩点红。”林晓寒对他说道。
“你受了伤,竟也不告诉我!”陆秋成有些急了,心中不太痛快的开口说道。
他又用凉水帮林晓寒仔细的净了手,才取出那木盒里的药膏,细细给林晓寒敷上。
药膏凉丝丝的,让林晓寒的皮肤上的刺痛又舒缓了几分。
“我们早点搬走吧。”林晓寒看着陆秋成在灯下细心的给自己上药的模样,突然开口说道。
陆秋成一愣,接着便点了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搬走,怕是找不到很好的宅子,你得跟着我吃一段苦。”
他早就想搬走了,但这紫宴街的宅子条件好,离墨香阁也近,林晓寒住着舒服。顾及着林晓寒的感受,陆秋成一直也没催促此事。
“我原也是想找到好点的宅子再搬。但今日去了王府一趟,便觉得还是早些搬走好。”林晓寒有些无奈的说道。
晏亲王府里,王妃与侧妃都对自己那般态度,怕是对自己用着王府的下人,住着这晋晏王爷提供的宅子也是颇有怨怼。
虽说他与晋晏王爷之间不过是普通的商业往来,光明正大。但既然已引起了误会,那还是早点搬走的好,也免得惹上一身是非。
翌日一早,林晓寒便与陆秋成一道去了城南,去找牙人将那城东北的宅子给定下了。
他们昨晚讨论一番,便觉得还是那处宅子地段最好。一万六千两银子买下地皮,再请人翻修。
再请那牙人给自己在南长街附近找了一处三进的宅子租下,便可先搬到里面住下,等宅子翻修好了再搬进去。
在京中的好地段租这么大的一间宅子,一个月也要花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