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昨晚见有考生被放了出来,又见陆秋成没有回家, 便知他已经中了。
之后他又差人去府城学生居住的客栈里打听了陆秋成的名次, 知道了是探花以后,便提前就预备了庆祝用的炮竹,又让仆役去采购了一些红绸, 将紫宴街的宅子门口简单装饰了起来。一大早的,又让邵娘子去京里找个酒楼打包一些茶点。
邵娘子自是去了最为知名的醉玉楼, 要了香酥乳鸽、桂花酥茶、乳酪甜点等各色精美点心打包回府。
护送陆秋成的车马刚走到巷子入口, 林晓寒就让人把家门口的炮竹点了。
鞭炮响起, 噼里啪啦的好生热闹, 便连周边居住的人家也好奇的派了下人过来打探。
林晓寒也早就准备了茶水点心、铜板和碎银子等零碎打赏,来一个赏一个。
一时间, 附近过来凑热闹的各家婆子小厮不少, 将门口能并行两辆马车的街道都堵去了一半。
自搬到这紫宴街后, 林晓寒深居简出,附近的官宦家眷不知他们是何来历, 从来没有人上门来拜访过。
今日听说这家出了一个探花郎, 便也有脸生的邻居家眷携礼过来拜访了。
林晓寒早就有所准备, 十分热情的把人请入府中招待。
待陆秋成的车马进门后,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新进的探花郎住在紫宴街上,便又有许多人从远处过来恭贺。
这些人大多都是比陆秋成品级低的小官或是与他同期的考生。陆秋成根本也不认识几个,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招待。
好在林晓寒是个会来事的, 府中的下人又得用。
来来往往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人, 直到过了酉时才再没有人登门了……
“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啊,明日估计还要来一批!”林晓寒让下人们闭了府门, 才长叹了一口气对陆秋成说道。
陆秋成在宫中考了三日,今日才刚刚出来,刚又莫名应酬了一下午,累的两眼发直。
他靠坐在椅子上对林晓寒说道:“我假笑了一下午,脸都酸了。这比我在村里下地耕田还辛苦,到底还要来几日啊?”
林晓寒闻言哈哈大笑道:“再有两日也差不多了。你不是下个月后才上任么?后面再好好休息几日,我陪你好好逛逛这京城。”
朝庭为了让外地来的考生能够顺利安顿下来,会特地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
大多数外地考生会先回家报喜,之后再收拾行礼来京城置办住处。
这其中自是要花许多时间,若是家里特别远的,还可以另外再多批一个月的假。
然陆秋成家中人口简单,也不准备回去。于是只给家中去了信,剩下的时间便都是闲的,只需要在家中休息便可以了。
陆秋成闻言点点头,此时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他褪去红袍,与林晓寒两人简单吃了顿。之后两人洗了澡,才回到房中。
躺在床上,两人是干柴烈火,好一顿翻云覆雨。
直到深夜了,云雨方歇。林晓寒此时才忽然想起来问道:“你这次得中探花,陛下封了你什么官职?是去翰林院么?”
这新进的一甲进士,十个里面有九点九个都会去翰林院做编修,其实就相当于现在机关里的文员,林晓寒自是不会觉得陆秋成有什么不同的。
“不去翰林院,陛下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