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闻言看向愣在原地的游风间,也微微发怔,“你就是单主?”
游风间没说话,但此刻无声胜有声。
伶舟默默无言地将手机和试卷收回手提包里,借着收拾东西的空隙组织语言。
谢长流站在一旁,将两人风反应尽收眼底,面色微冷,眼眸微微凝起霜寒,“游风间,没想到才开学几天,你就背着我们偷偷在外面耍朋友谈恋爱……还是和一个男人。”
明明是在对游风间,但谢长流的眼神却没从伶舟身上移开过,视线冷凝,目光不善,像是要将对方打量一百倍,狠狠洞穿他,看透他真实的内里。
伶舟收起一开始一闪而过的震惊,语气平淡,神色镇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长流冷笑一声:“不是哪样?如果是普通关系,为什么不自己光明正大大门进来,而是翻阳台躲在衣柜里?如果我不在,你想和阿间干什么?”
伶舟:“……”我走大门你家保姆也不让进啊。
游风间被对方一声“阿间”成功叫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虽然他乐得看这两人扯犊子,但牵扯到自己还是及时止损比较好。
他轻咳一声道:“哥,不是你脑补的那样,你电视剧看太多了。”
谢长流轻飘飘斜睨他一眼,神色漠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身为当事人的游风间:“……”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水枪,朝着谢长流的白衬衫也来了一下,“先去换衣服吧哥,瞧你现在不得体的样子。”
遭受第二次无妄之灾的谢长流,此刻很想在他“亲爱”的弟弟头上,狠狠来两大逼兜,但是岌岌可危的教养让他停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转身走向衣柜,居高临下看着还躲在隔间里的人,表情染上一丝阴鸷,“还不滚出来。”
伶舟:“嗯。”
将手提包提出来,随即伸张开一直委屈蜷缩着的长手长脚,像树懒一般轻轻爬动,慢吞吞从衣柜下面隔间爬出来。
谢长流不想看这个将他家大白菜撅了的野猪,越看越生气,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衬衫后,将柜门狠狠一关,发出啪叽一声很大的响动。
两人见状都很识时务地转过身去离开房间,还贴心地关上房间门,不看对方换衣服,也不敢再招惹。
再招惹可能真要将他们这对有辱门风的“不合法情人”丢出去。
游风间懒散地掀开眼皮,像是确认般又问道:“一叶静舟?”四十岁蓄着小胡子的中年大叔?
伶舟也问:“游戏人间?”作业还没写完的初中小屁孩?
不过从某些方面还是契合的,比如作业确实没写完。
知道是伶舟,游风间也不需要再试探对方的本领了,毕竟对方有几斤几两,他在里世界就已经见识过了。
伶舟直接开门见山道:“需要我做什么?”
“说什么废话,”游风间轻笑,“当然是捉鬼。”
伶舟没有懂他冷笑话的点,公事公办问道:“有什么线索?”
见对方一脸正色,毕竟关乎父亲的生命,游风间也不好继续调笑,便一五一十将谢鹤笙的情况说了。
伶舟:“那你爸现在在哪里?”
游风间不假思索道:“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外面锻炼,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
转过身看向楼梯间,就瞧见谢鹤笙穿着白色老头汗衫,头上满是大汗地爬上来,见到游风间就气喘吁吁问道:“阿间,听你哥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