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是从萧呈渊的车马上下来的。
说起这个,私下里
顾青辰忍不住问了赵淮宁和萧呈渊的关系。
席上人杂事多,为做到周全,顾青辰不得不眼观四处,耳听八方,这么一来,一些风言风语就没逃过顾青辰的注意。
“你和萧呈渊,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淮宁苦笑,“青辰哥哥,你刚来燕京或许还不知道呢,我如今的名声可算不好。”
已经知道了,顾青辰心道。
“不过谢家哥儿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都成为了旁人的闲暇谈资。”
赵淮宁叹了口气,撑起笑容定定道:“但是我不在乎,我与萧哥哥两情相悦,何必理会那些不知情看热闹的人?那些非议不过是想逼我认输罢了,哼,哪怕所有人反对,只要萧哥哥心在我这里,我就会坚守到底!”
顾青辰不清楚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赵淮宁变得有些不同,身上似乎缠绕了几分阴霾。
“可萧呈渊已经成婚有了夫郎,还是皇帝赐婚,你这般死守又是何苦呢,难道......”
顾青辰皱眉,犹豫着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淮宁,难道你,你想给他做小吗?那,萧呈渊又是怎么想的?”
“青辰哥哥,你说什么呢。”赵淮宁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扯了扯嘴角,“不,我赵家书香世家,岂能给人做小这般有辱门风,萧哥哥也不会这样委屈我的。”
“你知道的,我与萧哥哥早在嘉峪关就已经互表心意了。”赵淮宁说道。
“那谢宁心机深沉,用了手段定下这门亲事,萧哥哥并不情愿,并且很讨厌他,两人关系不好,总是吵架。自他们成婚后,我就很少见萧哥哥真正开心的样子了。”
赵淮宁沉默片刻,看向窗外,伸手接住被风吹落的桂花瓣,“萧哥哥说,他一定会和离的,我等得起。”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风一吹就散了,不知是说给顾青辰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对了,你来燕京这么久,可知萧呈渊与谢家哥儿也有过一段往事?”
顾青辰指的是多年前,还是少年的萧呈渊当众表爱意,虽然其详情无人知,但的确有过此事。
依他对萧呈渊的了解,萧将军为人坦荡,性格爽朗,该不会做出故意欺瞒,骗取哥儿感情的事。
但见赵淮宁这么固执,想他或许真的不知,于是问了句。
结果赵淮宁竟然知道。
赵淮宁不以为意,“谁年少时没做过几件荒唐事,萧哥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己都忘了。”
“忘了?”顾青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还能忘!
赵淮宁点头,“萧哥哥曾经受过伤,被人下了蛊,事后就忘掉了一些事情,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既然能忘掉,就说明并不重要。”
“况且萧哥哥的母亲,嘉兰郡主也反对他们在一起,当年那件荒唐事后,萧哥哥被嘉兰郡主训斥了一顿,就再也没提过谢宁了。”
“而且那谢宁,他对萧哥哥也根本没有真心!”说到这里赵淮宁有点生气,“他若喜欢,为什么不来找萧哥哥?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哪有半分喜欢?”
顾青辰哑言,他不认识谢宁,不知作何评价。
权贵世家内院的腌臜八卦事也听过不少,但顾家家风严谨,从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亲眼见到这还是头一遭。
听赵淮宁说,他们成婚翌日,新媳给公婆敬茶,萧呈渊和其母嘉兰郡主都没有出现。
这对一个身居高门内院的哥儿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下马威,可以想象谢宁在侯府里的日子定是极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