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爹那性子,经常在家骂同僚,我也不知他骂的是谁,反正爹看这个、那个都不顺眼。”
“所以他在朝堂上有些招人厌吧,整天被弹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圣上赶回家反省几日,还会气得闭门不出。”
“我想,圣上大抵是不喜欢爹的。”
“圣心难测,谁知道怎么想的。”
顾青辰有些感慨,“曾经,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政事上,除了被罚禁足思过时,一家人很少能正经聚在一起热闹。”
“叫我说,那日子远比上如今,就这样开开心心关起门过日子多好。”
叶如尘伸手将他拦到怀里,亲了一嘴,“我觉得也是。”
另一边曹公公对顾父说:“其实圣上挺挂念大人的,当初本要叫你养好伤再离京的,没想到晚了一步。”
顾父小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有这事儿,但他依旧语气淡淡,“说的那板子不是他让人打的一样。”
曹公公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你站宫门口骂人的?”
顾父反驳,“谁叫他抄我全家的?我妻儿...”
“停!”
曹公公伸手打断他,“这事儿不再说了。”
“后来,你们这边刚落脚,顾世子就送来了一千两银票,你们以为圣上不知吗?是圣上默许了。”
这一场八卦听得有意思,叶如尘悄悄说,“这故事走向有些熟悉,放在书里,下一步就该追妻火葬场了...”
顾青辰一头雾水,“什么书?什么是火葬场?”
“杂书,回头我讲给你。”叶如尘眨眨眼,笑得像个狐狸。
“吃饭了~”
桂姨从厨房出来,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叶如尘和顾青辰爬起来,走正门出去有些尴尬,两人轻声慢步从耳房的门走了出去。
顾父与曹公公也止了话,去净手吃饭,顾父跨出门时还嘟囔了一句,“又不是他的银子...”
曹公公听见了,在心中给他打上了“无可救药”的标签。
叶如尘两人帮
着顾母和桂姨端菜盛饭,天色暗了,屋内光线不足,桂姨点起了灯。
今日饭桌上额外地安静,顾父与曹公公可能是顾忌其他人,也可能是说够了,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晚饭后,桂姨收拾出一间房给曹公公住,没多久,安王带着月息找来了。
叶如尘提前与顾父说过,顾父并不吃惊,但见到安王到底是比见曹公公热情几分。
顾青辰和顾母等人都回房了,院子里点了灯,叶如尘陪着几人围在石桌旁唠嗑。
他去厨房拿了些点心,取了壶茶过来,斟茶时发现少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月息跑屋顶上坐着去了。
叶如尘其实也想去坐着,当然他更想回房,在这里陪聊真没意思。
看得出来顾父与安王应该挺多话想说的,可惜曹公公杵在这里不太方便。
毕竟顾父还是戴罪之身,曹公公私下与他讲朝政就算了,但不能同时与安王和曹公公一起聊政事,哪怕民生都不易多谈,否则传到那位耳中,谁知道又会怎么想?
而当着安王的面,曹公公也没再提让顾父回京任工部尚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