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带着于嬷嬷的亲笔信出门,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可以让余家商队捎他们两个回京。
余家绸缎铺里,孙掌柜听了叶如尘讲的事一脸震惊,亲王家的小世子竟然流落此地!
“叶秀才,此等大事我们肯定愿意帮忙!”
“不过,他们是否能多等几日?”
孙掌柜解释说道:“各地账目尚未清算完毕,等结束后,我会亲自带队回京。”
“可以,大概要多久?”
孙掌柜想了想,“十日左右吧,到时我去你家找你。”
“行。”
叶如尘想着,十日时间,也够于嬷嬷给他们开一个育婴速成班了。
叶如尘又将信交给孙掌柜,“这封信麻烦掌柜找驿站的熟人帮忙送一下吧,早一日送到也好叫京里安定下来。”
晚上,萧淳安和团子睡在一个房间里。
洗了脚脚,爬进被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团子:“你后上来的,为什么不熄灯?”
萧淳安:“我怕黑,习惯点灯睡,睡着之后会有人熄的。”
团子:“这个习惯不好,改了。”
说着,团子掀开被子坐起来,萧淳安连忙问:“你要干什么?”
“下床熄灯。”
“不行!”
萧淳安按倒团子,压住他,“不准熄!”
团子没有反抗起身,而是伸手掀开褥子一角,下面藏着一些圆圆的小石子。
萧淳安十分不解,见他拿起来一颗,问道:“你又干什么?”
话音刚落,屋内瞬间没了光亮,黑暗中传来团子的声音,“熄灯。”
“顾子詹!老子跟你没完!”
萧淳安大叫着,吓得赶紧爬进被窝,把头也缩了进去。
团子扯了扯被子盖住小小的自己,闭上眼睛说道:“胆小鬼,不要吵。”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团子就醒了,发现身上缠了个八爪鱼。
团子推了推他,“萧淳安,起床了!”
萧淳安松了手,迷茫地睁开眼睛,“?”
团子一边坐起来穿衣服一边说:“你也起床,和我一起练功去。”
萧淳安好像还没醒,呆滞地盯着房梁,屋里还有些黑,他缓了缓神儿,问道:“什么时辰?”
“卯时。”
“卯时?”萧淳安不可置信,“天都没有亮!我不去,我要睡觉!”
他气呼呼地用被子捂着头,团子一把掀开,“不行,叔丈让我带着你,免得你回程路上被打死。”
“不要命了,谁敢打老子!”
萧淳安坐起来,瞪着团子,“我习武,都是京中武学世家的武师教的,我想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练,你家有武师吗?大半夜练什么呀?”
“没有武师,我带你练,另外,现在是早上,你没听见隔壁的鸡都起床了吗?”
萧淳安气笑了,“你能带我什么?”
团子想了想,“你,扎马步吧...”
“我不去!”萧淳安又躺进了被窝。
团子穿好了衣服,“我要叠被子了,你起来。”
“等我起床了,让嬷嬷来叠。”
“不行,我现在就要叠。”
萧淳安默不作声,干脆不理他了,团子又一把掀开被子,抬脚将他踹了下去。
“顾子詹,你有病吧!”萧淳安赤脚踩在地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困吗?”
团子快速叠好被子,转身问他,难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