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扑了上去,何花她俩的脸都花了,那血流的,太吓人了,我这心尖儿颤的呀~”
“但也没咬人不是吗?毛球很有灵性,她们这样欺负人,就是条狗还知道护主呢。一个月前,那老胡家的狗不就咬掉了偷羊贼的腿吗?还扯了一块肉下来,血淋淋的。”
“行了,你快别说了,我晚上又要做噩梦了。”刘婶儿苦着脸,不愿想那个场景。
另一边,何花三人叫的一个比一个大声,老大夫面不改色的给他们处理伤口,从医几十年,什么伤病没见过,几人的情况就是看着吓人,并不难治。
大夫开了药,何花问:“我们脸上的伤会留疤吗?”
“看你们皮肤的自愈能力,大概率是会的,除非用珍贵药。”
珍贵药自然用不起,何花怨恨的瞪了叶如尘一眼,当叶如尘看过来时又慌忙低下头。
在大家的见证下,叶如尘按照和村长说的方案付了医药费,送走了大夫,又赔了杨牛蛋些银子。
杨牛蛋用两颗牙换了十几两银子,但他觉得还不够,而何花与杨柔偷鸡不成蚀把米,担着毁容的风险却得不到任何赔偿,三人都不满意,可叶如尘一个眼神就退却了他们所有的心思。
事情到此为止。
小三元的身份已成过往。
自今日起,叶如尘有了更响彻的名头:杨家村一霸。
几日后,叶如尘果然收到了云怀书院的录取通知,半个月后这一届学生统一入学。
府城路远,来回不便,虽然书院会提供宿舍,但叶如尘不想长期与夫郎分地而居,所以他们准备在府城买房。
顾父还有庄稼要照看走不开,顾母放心不下顾父,便和团子一起留下了,只叶如尘和顾青辰两人搬到府城住,他们约定每月顾父顾母都要去府城小住几日,或者叶如尘两人抽空回来看看。
家里有毛球坐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本来他们住的就偏,现在这么一闹,除了顾母交好的几位,再没有人上门打扰了。
年前那一批识字的孩子中,有两个小子挺聪明,当时那两家都想让叶如尘收他家孩子做学生,但被叶如尘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后来两家人就送了孩子去学堂。
因为很多人家都想让孩子继续学字,顺便看看自家孩子有没有读书的天赋,于是过完年顾母的识字小课堂就又开了。
不像之前那样连续上,而是每月末开五天课,不需要报名,不限性别年龄,只要想学都可以来。
除了孩子们,还有不少大人也会来凑热闹,反响很不错。
可这次月末,只有杨小春一个人过来。
也罢,顾母所幸停了识字课堂,还省了不少事。
明日叶如尘要去县里买东西,临走前为家里备足日常所需。
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爹,你书写多少了?”
上元节在县城明远书肆买书时,掌柜说他们能刻印话本卖出去,叶如尘不在意,但勾起了顾父的兴趣,顾父前半生忙忙碌碌,如今清闲下来,什么乐子都想尝试一下。
叶如尘说:“不是想要发出去吗,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顾父哼了一声,闷闷不乐,“不去,我的著作怎么能随便发。”
这又怎么了?叶如尘看向顾青辰,后者也很不解。
顾母笑了笑,“你们还在府城没回来时,我和他就去了趟县里,书肆不收他的书,说没意思卖不出去。”
顾母还安慰顾父,“老头子,不是你写的不好,是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的著作,话本就是看乐子的,书生艳妖情谊绵绵,你写的太正经了。”
叶如尘忍俊不禁,“爹,我之前就说你这书名不行,《村中杂记》,没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