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淮安已经和你说了本官寻你来的缘故,那你可知道,这失踪的少年现在何处?”
嗯?他要有这本事,岂不成活神仙了?
叶如尘上前一步,“回大人,草民学艺不精,只不过会些吉凶祸福的占卜罢了,并非无所不能。”
“况且草民对这案子知之甚少,无从起卦,还望大人见谅,但如果大人需要,草民可从旁协助。”
这么一说,倒是令人信服,县令点了点头,若这什么神算真就无凭无据找出了人,恐怕要请他去公堂跪上一跪了。
县令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叶如尘拱手回答:“草民叶如尘,家住五里镇杨家村。”
“哎,这名字好生熟悉。”一旁翻卷宗的主簿突然抬起头说道。
县令大人一时语塞,他亲自点的县案首,还不至于忘了名字。
另一侧的师爷兴致勃勃的问道:“可是今年的县、府双案首,叶童生?”
叶如尘回答:“正是。”
赵淮安愣住了,早听闻今年县里出了个双案首,众书生无人认识,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是,叶大师?
徐师爷捋着胡子,喜眉笑眼,“叶童生,久闻大名呀,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主簿咂咂嘴,“你就是连知府大人都宴请不到的叶童生呀,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什么情况,谁传的谣言?
“不敢当。”
叶如尘解释道:“那日是草民不懂规矩,走的早刚好错过了宴席罢了,可惜没机会当面向知府大人致歉。”
“放心好了,知府大人没那么小的度量,不会与你计较的。”
居然是自己点的案首,还很有可能是近年来本县第一位小三元,县令态度顿时好上几分,语气也缓和很多。
叶如尘问到几起失踪案,师爷说:
“每年都有报失踪的,但多数都是孩子贪玩偷跑出去了,时不时还有几个私奔的。”
“未破的案子中,共有四起失踪案十分相似,皆是哥儿孤身一人出门突然失踪,且这四名哥儿都没有离家出走的理由。”
“往下面一查发现,其实并不止四人,还有一些在家里不受重视,或无父无母的哥儿,消失了也没人报案,五年间,林林总总有近十名哥儿失踪。”
“等等!”
叶如尘打断问道:“这次失踪的不是一位少年吗?”
县令道:“那名少年扮作了哥儿。”
主簿给他解释,原来那名少年出生时体弱多病,父母得高僧指点,说他家孩子噩运缠身,命有一死劫,要扮成女子或哥儿才能渡过。
所以少年失踪时,眉间点了朱砂,做哥儿打扮。
失踪的几人,均是十几岁的年纪,面容清秀,案件暂时被定为拐卖。
太远的案子不好查了,近的应该能找出不少线索。
叶如尘问道:“这名少年失踪当日,城中可有异样?”
师爷摇摇头,“差人调查过了,城中一切正常,没有奇怪的人和事,而少年失踪的地方是在城外,正当午时,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许多车辙印。”
“但每天来往车辆太多了,无从查证,且少年失踪的地方没有挣扎的痕迹。”
叶如尘注意到赵淮安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思一动,“赵公子,你弟弟是什么时候落水的。”
众人顿时看向赵淮安,赵淮安有些犹豫的说道:“正是那少年失踪当天,巳时左右。”
什么!县令大人眉头紧皱,“淮安,只听闻你弟弟落水,却不知缘故,方便说吗?”
赵淮安不敢隐瞒,“那日小弟独自逗留岸边,不幸遇上了登徒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