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醒了。”顾母扑倒床前,惊喜的握着顾父抬起来的手,跟着声泪俱下,“你终于醒了,你是想吓死我吗?”
“宛宛别哭,这是怎么回事?”顾父对现在的情况很是茫然。
顾青辰在外间听见动静也赶忙进来,“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顾母含着泪断断续续说了一炷香,顾父听的心惊胆战,十分后怕。
他不敢想象要是就这么去了,留下妻子孤儿寡母的,还有一个小孙子要怎么办。
同时也很感谢叶如尘,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出手相帮了,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要知恩图报。
顾父醒来后明显精神了很多,和顾母絮絮叨叨至夜半,又喝了顾青辰端来的汤药,便被顾母责令休息了。
顾母和顾青辰并未提起婚事,两人商量着等顾父病情稳定了再说。
翌日一早,赵大夫来看顾父,扎了针,又写了副调理的方子。
赵大夫:“昨日那药不用吃了,那个药劲儿大,醒来便可。以后按照这方子抓药,本也不是大病,主要是受腿伤影响又拖时间太久拖垮了,调理几日便无大碍了,但要去根待吃个半月。”
顾父:“多谢大夫。”
顾青辰:“那我爹的腿怎么样了?”
赵大夫缕缕胡子,“没摔断,但伤着骨头了,这是受过板子的吧,碰到了筋骨,也没治好,拖太久了。”
顾父问道:“那还能站起来吗?”
赵大夫:“只能给你固定一下,以后日日用药裹着,每月针灸两次。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也不好说,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至于会不会跛脚就看休养的如何了。”
顾青辰:“谢谢大夫,麻烦您开药吧。”
顾父听后,一阵悲戚涌上心头,这么长的时间,他若不能站起来,他这一家要怎么办。
顾母握着他的宽慰,“没关系的,咱慢慢治,一定会好的。”
顾青辰也道:“爹放心,家里还有我呢。”
赵大夫要给顾父施针,顾青辰和顾母就到屋外廊下等了,刚好叶如尘也来接顾青辰,他牵着毛驴不方便走正门,和童子打了声招呼,便从侧门进来,将毛驴在院中拴好。
昨日他去隔壁村订了个板车和马车,板车有现成的车架,明日就能取了,不过马车要等几日。
叶如尘刚近身就感到顾母对他敌意满满,再一看顾青辰一脸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叶如尘嘴角弯弯,没想到媳妇儿办事这么速度,然后大大方方走到顾青辰身边,双手交叉胸腹间,俯身向柳氏作了一揖,甜甜叫道:“娘”
第一次正式见面,庄重点儿总没有错。
顾母脸瞬间就黑了,顾青辰也惊了,那声“娘”是认真的吗?是不是太快了些?
叶如尘瞧顾母这神情,不像是接纳他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不是吗?关切的问:“娘怎么脸色不太好?”
顾青辰连忙扯扯叶如尘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了,叶如尘也看见顾母微抖的手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再一拱手,“娘也要注意身体,我带青辰先回去了。”说罢拉起顾青辰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站住!放手!”
顾母气急,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这还是之前见的那个叶如尘吗?原来礼貌谦和、斯文儒雅果然都是装的!
叶如尘也不可置信,昨日的顾母明明温婉端庄、和蔼可亲,怎一天不见就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