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出色。
如此佳人,想必永宁侯见了也定会怜惜一二。
卢应天简直如坐针毡,他知道高远裘此人善于钻营殷勤,但也没想到他敢把主意打到侯爷身上,便笑道,“高大人言重了,但有句话卢某不得不说。”
“侯爷并非贪恋女色之人,大人莫要走错了路。”
高远裘却显得不甚在意,“这天下哪有男人会真的不爱美色?侯爷年轻,只是还未曾知晓那温柔乡的好处。只要会长愿意为小女引荐,什么都好说。”
“高大人。”卢应天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事已至此,我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侯爷的亲事,太上皇和皇太后都未曾插手,更别提你我这身份。”
这已经算说得很直白了,奈何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是听不进去的,高远裘哼了一声,“又不是求正房!卢会长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高远裘知道永宁侯夫人的位置他家是够不上了,但他对女儿的容貌甚是满意,所以即便素英已经十六岁了,还未曾相看人家,便是留着有待一日能派上用场。
他有信心只要侯爷见过,定然会念念不忘,若是能抬个姨娘,高家也面上有光啊。
卢应天不欲再留,实话他已经说过了,既然高远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多说无益,“那便祝高大人心想事成,只是这个忙卢某无福相帮,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等高远裘回话,便起身速速离去了,似乎是生怕沾惹了什么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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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客栈在镇江府是最大也是最好的客栈,住在店内的大多也都是途径此地家境殷实的。
而贾环和薛玄还未到景云客栈,便远远见到门口围着一群人,似乎是在吵闹着什么。
芦枝跑上前去看了看,原来是几个赤云族人来此经商想要住店,但客栈不招待。
景云客栈的掌柜带着五六个伙计站在门口,守着不让赤云的人进去,“也并不只是咱们这,各位往街上各个铺子里去问问,说了不做您们的生意,就是不做。”
赤云为首的那人身量高大穿着甚是华贵,此时面色却很不好,“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一路从赤云而来,途中所停的几处地方都很是和气,哪像你们!”
“您回去的时候再经过,就不是这样了。”掌柜的笑笑,他们远途而来,只是消息还没传到那地方去罢了。
这几人今日才到镇江,这里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本是带着去年所集的珠宝和香草来此交易,没成想原本几家有老交情的铺子竟将他们拒之门外!
等出了门队伍中一个识得几个汉字的人才看到了屋檐下挂着的木牌。
本店停与赤云商货交易。
这几个字把他们气得不轻,但是走了大半条街却发现几乎每家店门口都挂着这个牌子……
大批的货物还积压在船上,他们只得先找个地方歇息,想明日再做打算,只是没想到竟然连客栈都住不进!
本就吃了一上午的闭门羹,几人终于忍不住了。
掌柜的却仍旧笑意满面,“上头主子下了重令,咱们不敢不听,我劝您们还是直接打道回府罢。”
“只要是在大淳,您的货,没人敢收。”
“你!”那人气得怒目而视,“你们欺人太甚!”
几个伙计把人往外推,掌柜的背着手站在大门中间,“说别人欺人太甚前,应该先问问你们自己!如何让主子这样厌恶,竟是连银子也不想赚你们的。”
周围的人皆在窃窃私语,猜测什么的都有。
前几日起,镇江上到酒楼客栈,下至粮油糕点铺子,都挂上了一样的木牌,起初还引起了一阵极热闹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