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俨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龙井茶,“别理他。”
“谢谢景阙哥哥。”说起来贾环也好些日子没见谢俨了,上一次还是为着他生病时禁军和大理寺出力,病愈后他到定城侯府拜访了一回。
薛玄让厨房里煨一盅滋补些的汤来给他吃。
陈文景、秦珀和李世言三个不知他是谁,但见其容色昳丽,两位侯爷又对他十分亲近,也不敢冒犯。
“不知这位公子是?”
贾环微微颔首道,“家父是工部都水清吏司长贾政,学生贾环,见过三位大人。”
知道他的家世后三人神色各异,秦珀和李世言都变得淡淡的,只有陈文景还是一如之前,“听闻令尊外任学政去了,想是有一段日子才能回京。”
“正是。”
他们的态度如何,贾环并不在意,也懒得理会,不过看陈文景温雅和善,便与他多说了几句。
薛玄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会意,便撞了撞水钧的手臂。
“啊?”看着水溶猛力使的眼色,水钧便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两位编修就先回去吧。”
二人有些意外,但三殿下发话他们也只好走了,只是见陈文景还在,离去时面上颇有些不平之意。
“这两人真难相处。”水钧也不喜欢他们,本是来谈时事的,结果这两个指天说地,满口虚空不实之言,“不知道还以为来说书的。”
“噗。”贾环没忍住笑了一下,薛玄让人做的汤好了,便端来呈给他吃。
陈文景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闷头喝茶,薛玄道,“你的策论是陛下亲自夸过的,不如今日便择来一谈。”
他很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好回绝,便只好在考题中择出两处来说。
众人喝着茶贾环喝着汤,陈文景的声音清亮,言谈举止文雅,听着倒也有趣,并不那么乏味。
贾环小声道,“不愧是今科状元,他讲的比学里夫子好多了,话也容易懂。”
薛玄笑了笑,“不然也不叫你过来了。”
“嗯?”然后他便想起来,或许是他上次问的话让薛玄察觉出自己有意参加科举,所以才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好让他认识陈文景的。
众人听着一时无话,只有小雪貂从谢俨怀里爬了出来,轻轻发出一声,“喀啾。”
“云宝。”贾环伸手点点它的小脑袋,“还是这么可爱。”
陈文景说得嘴巴都干了,但是没人让停,只好又接着继续说下去。
他一直讲了大半个时辰,连去年的试题都说完了,才实在忍不住咳了出来,“咳咳。”
贾环虽听得入迷,但也不想为难人家,于是扯了扯薛玄的衣袖,“今日就到这里吧,人家嗓子都哑了。”
“果然经过陈侍读一讲,令人感悟良多。”
陈文景连忙拱手,“侯爷谬赞,是下官卖弄了。”
贾环适时道,“今日一见陈侍读便心生敬佩,不知改日可否还有机会向陈侍读请教。”
“不敢不敢,只要公子不嫌弃,下官定然知无不言。”
于是水溶便让小厮将人好生送回去歇息,陈文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回家的马车里了。
“你们俩啊,坏得很。”等人走了以后,水溶笑着指了指薛玄和贾环。
贾环眨眨眼睛,无辜道,“哪有。”
谢俨和水铮也轻笑出声,水钧虽不明白,但也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大理寺还有事,我先回了。”谢俨抱着小雪貂起身,走前抬手摸了摸贾环的脑袋,“等下次休沐,带它们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