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从南没有阻止,他看着腕表,刻意控制着能让人接受的时间,“照片的事是偶然拍下,没有跟踪过你,相亲会也是意外。”他微停顿,听着耳边的水声继续道,“但是有派人查过,我不否认。”
姜岁止不住地发颤,他“呜”了一声,已经意识不清地在喊梦里喊过的胡乱代号了,一边爬,一边什么老公,Daddy乱着叫。
混着口水和哭声,能听清楚的字稀少可怜。
“我们是校友,这张照片是我回访母校,看见你在台上表演时拍下,你应该还看见了其他的。”
“没经过你允许的情况下留下了你的照片,我很抱歉。”
孟从南走到沙发边上,看见了抱枕底下藏着的操控器,他拿起来,当着他夫人的面扔远了,不紧不慢地再摘下腕表。
最后是指根处的银戒,稳稳放在桌面上。
姜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抱起来,听见他老公在他耳边低声问,“从哪里学来的称呼?谁教你的?”
姜岁说没有谁,三个字来来回回说了两三分钟,才叫人听清楚。
孟从南不容反驳问,“怎么学的?”
姜岁哭着,“网上……看,看到
的。”
这次是五分钟。
孟从南接着道,“这些也是?”
姜岁拼命点头。
孟从南,“如果我没查到浏览记录——”
姜岁颤了一下,又摇头打断,“呜不是,不,没有。”他哭,“跟你,跟你学的,没有别人,没有网上……”
他紧紧搂抱住他老公的脖颈,往里埋着,用脸肉乱蹭着,“我没有……没有出轨,真的,真的——”
“别,停呜,老公,老公。”
片刻,停止键才被人按下。
姜岁霎时浑身软了下来,无力地倒在人怀里,无声用口呼了好几次气,在他老公的怀抱里打着余后的颤摆。
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带着泣音,“没有……没有对不起你。”
“梦里,我做梦,昨晚做梦。”
语无伦次的。
“梦见三年后的我们了,真的,我没说谎,没有骗你,没出轨,没从哪里学来的,呜别来了。”
孟从南低声,“别动。”他找着那根线,“我拿出来。”
姜岁没有一点力气,不动也是打开来的。
孟从南在一片狼藉中找到那根线,因为被打湿,绳线有些滑,他花了点时间,“放松。”
他语气温和,没有先前步步紧逼的趋势。
姜岁放松了警惕,以为他老公相信他了,没有再起别的想法了,但几乎是一秒的事,没有任何容缓的片刻就让人扯出。
他无声地张开唇齿,眼泪顺着脸流进嘴里,痉挛地挣扎了两下,最后彻底瘫软下来。
孟从南不紧不慢地问,“什么梦?”
他把他老婆抱起来,“说实话。”
姜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打着颤摆就不停地讨好去送上自己的唇舌给人亲,“真的,真的没有……真的是梦,真的是梦到的。”
他哭惨了,“梦见你喜欢我好多好多年,我才,才想你能跟我说出口的。”
孟从南俯下身的动作停了停,他去吻人,“还有呢?”
姜岁只想平息他老公的误会和火气,主动去吞吃着,颤颤巍巍地掉着眼泪,“梦见,梦见你遇见过我好多好多次,但是我们一直不认识。”
“你也不跟我说,我快,快跟你离婚了,才发现这些事。”
“知道你没有跟踪我,我乱说的,只是想逼你,这些,这些也是为了想跟你说开才准备的。”
孟从南给着人说话的空间,并不快,“后来还有吗?”
姜岁点头,“我发现我也……喜欢你。”他紧紧搂抱住人,主动去亲,“没有了,就这些了。”
“真的,我发誓。”
孟从南好像笑了一声,“没有不信。”他吻人,“这次不会再让你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