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以乐当时认为鬼头人是人类来着。

那么问题来了，季以乐一直看到的是鬼头人原来的模样？

钟文旭捂住嘴巴左右看了下，然后连忙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束缚着无法反抗的小明妈妈，淡淡地说，“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得问一下另一个工作人员一点事情。”

小明妈妈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成害怕，被钟文旭揍它不怕，但是另一位工作人员……靠，他怎么敢！

小明妈妈急切地大声说：“我招供，我都说了！你别走，你听我说！”

比起钟文旭这种一个不耐烦就直接秒杀的人，它更害怕另一个工作人员的执法手段。

那种只把它打晕，又不做什么，醒了又再一次打晕的，真的太折磨诡了。没经历过不知道，现在经历过，它有深刻的体验，之前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要是钟文旭这种，把它揍成这样，它最多只是□□上的隐隐作痛，但另一个家伙，揍完它之后，它灵魂是撕裂的疼痛，仔细观察，它的力量少了一半，灵魂被削了三分之一。

“……”到底是谁说的，那家伙是个新人，没什么能力，好欺负。

要是它有机会出去，定要把提出这个说法的家伙撕成碎片。

小明妈妈见钟文旭重新坐下，闷闷地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眼见钟文旭又想要站起来，它迅速地说，“虽然我吃诡了，虽然我吃了十个，但是我这算是为民除害啊！你们人类不是一直都想要减少诡异的生存空间吗？我完全是在帮你们啊！所以，你们不准杀我啊！”

钟文旭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们诡异世界的规则罢了。在我们人类世界，特别是我们国家，你们就得遵纪守法。现在，你等同于杀了十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你儿子。”

小明妈妈不服气地说：“靠，那算个屁我儿子啊！特么的那是我和孩子它爸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肉，然后搓成一团的！我们将它回收有什么问题！”

季以乐发现会议室的气氛在他出现之后下降了很多，连忙歉意地离开。他想去看看钟文旭的审讯，却不知道审讯室怎么进去。门口有个门禁装置，但他没录入过身份信息，所以根本进不去。

不过他在外面听到了钟文旭的笑声，听起来气氛不错。

冯君安发现了季以乐的特殊性之后，连忙追出来，将他拽进去。

“哎！你走什么！”冯君安像看见再生父母一样看着他，“没想到啊，你小子可以啊！”

他揉着太阳穴说：“我可是被里面那群东西哭得头昏脑胀了。刚好你的出现拯救了我。”

受害者家属听到了冯君安说的话，身体都僵了下。

热情难听，季以乐只好腼腆地笑着，跟着冯君安走进会议室。

第11章

季以乐的进来，让冯君安的收尾工作变得轻松起来。

九个受害者家属互看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看着两眼放空的季以乐，随即有个代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地说，“冯先生，我们都知道你们为了帮助我们寻找失踪的家人辛苦了。现在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等待你们的处理结果。你们也好好休息吧！谢谢你们的帮助，你们工作这么认真，我们这的非常感激。”

季以乐摇摇头，这些家属真的真情实感啊！不过…怎么说不早了，快要可以说早上好了。有些老人家，早就起床吃早餐呢！

至于冯君安，差点笑了出声。他控制着表情，尽量让大家看上去他的表情是那么专业标准的。随后，他温和地说：“不敢当！能帮到你们，是我们综合科的荣幸。虽然事已至此，但是，也请你们节哀！”

看上去，大家都一团和气，完全看不出在季以乐进来之前，这群人还尖叫着要让他赔偿。

九个人随后像火烧屁股一样离开了。

冯君安松了口气，用力地拍了拍季以乐的肩膀，“好小子！干得漂亮！”

季以乐一脸懵逼，他啥也没做，不过是进来当了几分钟的吉祥物而已。

他摸摸下巴，然后说，“没想到这些家属失去了亲人还能这么理智和有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