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掩口笑笑,目光投向赵文礼此刻疲软垂着的小玩意儿上。
“姚十三你他娘个卖-身陪笑的象公,有什么资格谈论我!”
姚十三笑得自在,并未理睬:“所以赵大人虽妻妾成群,可膝下子嗣……也就那一个晚来得子却体弱多病的小公子了?”
“你这个贱人,修要打我儿子主意!”
“哦不不不,我这是好心好意送你们一家团圆呢。”
姚十三从怀中掏出块上等小圆玉牌,绕垂在指尖。
“赵大人闻起来浊气太重浑身恶臭,不好吃的。权当哄哄孩子,只能先给宝贝们来点甜点开胃,也好消化。”
赵文礼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小儿子随身佩的的玉牌!
“姚十三!我杀了你!!!杀了你!!!”
姚十三微地探身听了:“嗯?不好吃啊。发酸,可惜了。”
“姚!十!三!!!!”
赵文礼冲动之余动得厉害,身上木条发出道咔嚓断裂声,顿时吓得这男人面色苍白,哑然噤声!
“哦,言正事。”
姚十三坐正身子,一字一句讲得慢条斯理,却耗得人是心急如焚,几近崩溃。
“大人审讯时不是总有记事习惯吗。传闻那簿子可害人陷囹圄,又可洗人冤情。不如拿它来换大人您一条命,您看如何?”
赵文礼恍然大悟,他这是想逼自己交出证据,试图替冯家洗冤讨公道!
那簿子怎可能交于他?一但公布于众,自己不仅同样会没命,还会沦为千古罪人。
“你做梦…!!”
姚十三并未心急,慢条斯理换了个坐姿,口中默默念了着什么,就见一坑本还算冷静的黑蛇,忽然像得了命令般躁动而起,蛰伏多时死海似的翻涌而起!
更有借同伴一跃而起,高度刚好触得到赵文礼被扒光朝下趴的正脸!
霎时间骇人惨叫迭起,男人被无数跃起的蛇叼住皮肉,又无处可躲逃,没有手可以拦……
衔不住的蛇掉下去,很快会有下一只补上空位,不留分毫空隙!
姚十三只坐在不远处微笑看着。自远了看,根本辨认不住那是个被横吊的人,更像是块儿垂着黑色流苏的破布。
血如淋雨般淅沥而下,像在浇灌坑中黑花。坑底的蛇尝到血,更是难掩亢奋,纷纷涌动起来!
“停……停!停!!!!求你了!!停啊!!”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发出的绝唤,毕竟连嘴唇都被黑蛇长牙刺透,但总归是喊了出来,
姚十三无奈撇嘴,动了动手指,安顿下那万条蛇。
“大人,对别人下得了狠手,怎么到了自己这才一会儿就不行了。”
“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赵文礼哪里受得了这个?此时无论上下身,或是脸面,再到他那根本就没多大的玩意儿,全是被生扒了层皮似的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
几乎一口一口,被咬成了个案板似的。
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神智,早已精神模糊反复念着疯子,疯子。
怎奈这蛇偏偏就故意避开双目似的,再是痛苦难堪,都恰到好处的给他留了丝神智,血人瞪着双眦裂的眼,颤抖中看到姚十三举起个簿子,在他面前晃。